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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我什么事, 欠他一句谢谢?”
“在道盟与谢乾玉对峙时,他帮我说过两句话。”
明明在他的时间线里,他与孤生竹只在这儿见过一次, 并不相熟, 更没交情。
可在他说谢乾玉抽了他的剑骨按在自己身上时,在几乎一面倒的质疑声中,孤生竹站出来说这事也有法子。
“剑骨也是, 灵物。”
那时孤生竹已然步入合体期,但在渡劫期面前,仍旧如同蝼蚁。可他的腰背如青竹般直挺、板正:“古籍有载,剑骨认主。如若谢师伯, 认定剑骨,是你所修, 那便, 抽一节出来, 试试。”
他说的“试试”, 是指如果剑骨是谢乾玉自己修炼出来的,那么剑骨自然不会对洛川雪有所感应。
可若是真的是从洛川雪身上抽出来的,那剑骨离身,自然会对洛川雪有所反应。
洛雠淡淡:“但谢乾玉怎么可能应允。”
“他一直用自己的修为压着我的剑骨,才叫他的身体没有被剑骨带着颤鸣,露出异样,这点他也清楚。”
剑骨认主是真,而他是天生剑骨,那一身的筋骨, 是天生灵物, 和寻常剑骨又不一样。
打从“感应”到他的神魂开始, 他的剑骨就在谢乾玉的身体里发出悲鸣。他甚至有想过,如若他被抽去剑骨时修为再高一些,到洞虚或者大乘……是不是他的骨血就能为他发声?
“所以之后自然是越琮安斥了他一句胡闹,也几乎没有人同意这个做法。”
为何不同意?
原因很简单。
那可是谢乾玉,在当时已然成了正道第一人,他又在那时明确了自己站在道盟一方……他的拥趸数不胜数。
后来如何,不需要洛雠多言,洛川雪也明了了。
他在心里轻呼出口气,心绪有几分沉重。
洛雠如今没有再刻意封闭自己的感知,自然能够觉察到他的沉郁,他稍顿,刚想要说点什么,就听洛川雪与孤生竹道了声:“师兄,多谢。”
随后洛雠又听识海里响起自己的声音:“如此,你便不用惦记了。”
洛雠稍停。
他无声地勾勾嘴角,凝聚在洛川雪识海里的身形模糊,同他的眸色一般叫人难以分辨。
他很想问问洛川雪为何要这么在意自己惦记不惦记这事儿。
但一想自己帮自己全了遗憾,似乎也很正常。
他同洛川雪,正因为是一个人,所以所有的事都是正常的,哪怕情动自…也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他。
早在他彻底堕魔后,不断在午夜梦回间忆起自己旧时的模样,在情绪不稳时,也是把自己关起来,不停作画,画了整整一屋子的从前的自己,方能平定心绪,甚至有时瞧着自己从前明媚的模样,再看看如今镜中冷郁死寂的自己,他反而会升起更为复杂的情绪……
也许从那时起,他便不正常了。
洛雠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似阴沟里的老鼠,藏在脏污之中,带着浑身的腥臭,在小心地珍视着一轮明月,他将那轮明月藏在心中,可他却又始终记得。
老鼠是他,明月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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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生竹:“……”
孤生竹:“?”
他问他是否解决了邪修,他却与他说多谢?
谢他来查看他情况的事么?
孤生竹不明。
他们虽不是同门,但互相也是道一声师兄弟的。洛川雪以筑基渡金丹雷劫,那雷劫来势汹汹,孤生竹修行这么些年,见过不少金丹到元婴的雷劫,都不比洛川雪的凶猛……关心一句,不是应当的么?
他不解,却也没问,只是道:“不必。”
孤生竹言简意赅:“邪修一事,能否具体,说说?”
洛川雪没有瞒着,只是隐去了洛雠出手的那一部分,模糊了些细节,把后续都说给了孤生竹听。
他说话时,还找了棵树靠着,弄得孤生竹出言打断他:“你要不,休息一下?”
“不用。”
洛川雪说:“我没受伤,就是有些疼,所以脸色看着不好。多谢师兄关心。”
他继续:“……那东冥仙在何处我没问出来,不过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孤生竹嗯了声:“我先前在外,历练也听过,这东冥仙。”
他说:“详细,待会一并说。”
洛川雪说好。
他也觉得人齐了后再说更好,因为要孤生竹说两遍也怪累人的。
于是在洛川雪运转功法缓了缓后,就同孤生竹一起回了知宣县找初厌晚他们。
初厌晚还押着那两邪修在那院中,见到他没事,也没有多言,只是稍微放松了点。倒是白义华惊叹道:“师兄,方才那四道雷劫都是冲着你来的?!”
洛川雪说是,白义华瞪大了眼睛:“天呐,师兄,你究竟是何等天赋居然能在筑基期到金丹时便能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