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顾婉玉(第2/4 页)
些甜香。那柿子可爱极了,圆滚滚的堆放在扁担后悬挂的篓子里,颜色鲜亮极了,周遭的人从它身边经过,衣袂翻飞间,唯有它最引人注目。世人匆忙,但若是细心找,总是能在一些角落里瞧见一些暖融融的东西的,像是万般苦里的一点甜,嫩吱吱的惹人怜。她想停下马车去买上一颗尝一尝,但偏此处人多马急,她还不曾喊,马车便行远了。
顾婉玉便想,待到她回来时再买。
不过片刻,那橘子的摊位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马车车轮滚滚,恰好一个转尾,停在了一处茶楼前。
“姑娘。”驾车的车夫便回过头,与身后马车里的顾婉玉道:“茶楼到了。”
顾婉玉便从马车上下来,踩着马车夫摆下的木制矮凳下了马车,转而带着一个丫鬟进了茶楼。
这茶楼并不小,足有三层楼高,占据在一处车马行,不远处还是集市,除了卖些粗茶淡水,还卖一些用以果腹的粗饼点心,给那些做苦力活的人吃。虽没有大鱼大肉,但胜在多销,因为价低物廉,所以这处一向人来人往,不是个清静的地方,但今日顾婉玉来,竟瞧见这茶楼挂了“歇业”的牌子。顾婉玉脚步一顿,讶然的瞧着那牌子。
她心想,今儿个是不待客了吗?那她的生意可还要另约地方?
但她才一站定,门口的小厮便立马担着白毛巾迎上来,笑呵呵的对她说道:“可是来赁卖宅子的顾姑娘?我们主子有请。顾婉玉心道,原是这茶楼的主子要买她的宅子。
这茶楼占地好,生意又多,买下来起码万两银子,这等出身的商贾,想来也不会压她的价。
她那宅院里还有盛山郡的马与一些零碎的重木家具,都是上好的东西,但她带不走,也不好单卖出去,若是能一道随着宅子售卖出去的话就好了。一会儿她可以与这里的老板说一说,若是能将那些东西一道儿卖了,多得来百两银子,也是好的。
抱着这种念头,她进了这茶楼间。
茶楼内一楼二楼都是大堂,处处齐整的摆放着木制桌椅,桌椅都被擦的锃亮,唯有三楼是包厢,因没了客人,所以茶楼内一片寂静。小厮引着顾婉玉上了三楼后,寻到了一处包厢前。
顾婉玉单独进去,而顾婉玉的丫鬟则守在门外。
这包厢大极了,桌椅俱全,临窗还能瞧景色,行进去后竟还有一处屏风,屏风后坐着个几个人影,瞧不清人面,在屏风前站着一个笑脸嬷嬷,含笑与屏风外的顾婉玉道:“这位屋主请坐,购置房屋前,我家主子有些关于房子的话想问问您顾婉玉也见不到那屏风后的人,但做生意嘛,都是要小心藏着些底的,她也是戴斗笠而来,自然也不在意人家坐在屏风后。“您且问便是。”顾婉玉是从高门大户出来的,纵然现下落魄,却也不会局促不安,叫人看短。
她施施然的在桌旁坐下,与那嬷嬷道。
那嬷嬷便问道:“这房契地契可都是姑娘的?前头任过几任主子?可与旁人有什么纷争?”
顾婉玉回道:“房契地契都是民女家传下来的,民女父母早亡,民女孤身一人,决定回老家寻亲,京城的房院便一道卖了,前头任过几位主子民女不清楚,都是父母辈分的事,民女只管卖,民女也不曾听说过与旁人有过什么纷争,在民女家四周都没有旁的邻居。大奉的房屋买卖分两种,一种是要做生意的,这种房屋需要去京中官衙过户,方便收税,若要更换主人,也需要去官家做个手印,但若是私人住宅,则不需要去京中官衙过户,民间过户都随意,地契房契在谁手里,谁就是房屋的主子。因此,顾婉玉想要买卖她那块地、那宅子,也不需要盛山郡来出面,只需要搬出房契和地契就足够了。她想把宅子卖了,自然要挑好听的说,总不能说她要卖宅子是要跑路吧?所以她给自己编了个出身,方便售卖。末了,顾婉玉还加上一句:“这宅子里还有一些老家具,和一匹上好的上等马,那马是家父生前最爱,等民女离了此处,这宅子里的东西皆可留给下一任主人,不知老板能否再抬一抬价格?民女孤身投亲,路上急需银子。”她讲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引人生好感,又是个柔弱姑娘,瞧着可怜见的,谁都想怜一把,多添些银子也无碍。若是换了寻常人,估计便真添了。
但偏生屏风后的人听了这话,竟是“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急走两步绕出屏风来,怒喝了一女声:“小贱人,张嘴便敢说胡话!我们盛府的东西,竟也轮得到你来卖了!”顾婉玉大惊,起身回望。
她面上带着斗笠,一层薄纱覆盖间,行动本就不便,瞧人也不分明,一句“谁”还未曾冒出来,便见那人“唰”一下抬手打翻了她的斗笠,将她的斗笠都打翻。斗笠从头顶上落下来,眼前一切便分明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神色凶厉,颇有几分眼熟的妇人,穿金带银,一身绫罗,大概四十多岁,再一细看,竟然是一一“是你?”顾婉玉惊得连地上的斗笠都来不及捡起来,只跟跄着后退两步,一脸震惊的指着对方道:“你为何在此?”这竟是盛府的连襟姑婶!
当日顾婉玉撺掇盛山郡带她回盛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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