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2/3 页)
却没接到报案,想必是西口李家帮忙安置了,对吧?”
“…是。”
他脸皱作一团,眼中含泪。
陈映澄问:“他们葬在何处?”
“……”
他抬手挡住脸,泪水填满他脸上的沟壑,鼻腔中发出呼呼的气声,本就有些佝偻的身躯显得愈发渺小。
“尸体没找到,没找到啊!那河说大也不大,怎么会找不到尸体!他们说是被水里的水鬼给吃了。”
他流着泪倾诉,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陈映澄心中升起内疚和同情,却还是要问下去,“李家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们把我儿子儿媳的随身之物送了回来,许诺只要我们不发丧,便会给我们家一笔足够让三个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财。”
冷成光听出不对劲,“为何不让你们发丧?”
大爷摇摇头,“我上哪儿知道去,但他俩没了,家里的孩子还得活,我跟他奶岁数都大了,万一哪天没了,总得给这几个孩子留点钱财。”
“所以你答应了他们?”陈映澄问。
大爷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长叹一口气,“李家的人出面,我哪儿能不答应啊。”
这事儿和李家又有什么关系?
冷成光还想追问,陈映澄却给他使了个眼色,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
“大爷,您节哀,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那玉镯就当是送给孩子的见面礼。提起您的伤心事,实在抱歉。”
大爷沉默地低着头,二人朝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之时,却听到他颤抖的声音。
“村里现在变成这样,和他俩的死没有关系吧?”
“我们会查清楚的。”
陈映澄说完,听到后面又是一声长叹。
夜幕降临,村中哭声又起,陈映澄拿着罗盘,挨家挨户地敲门,虽然挨了不少的骂,但也渐渐坐实了她心中猜测。
冷成光在一旁跟着,几次好奇地想询问,生生忍了下来,直到陈映澄将罗盘收起,二人要回客栈,他才开口:
“你怎么会知道西口县布庄的事情?如你所说,青宝司都没接到任何的消息。”
“我梦到了。”陈映澄道。
“那你倒是挺有本事。”冷成光调侃一句,转头发现陈映澄又用那种复杂的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他,“怎么,你梦里还有我?”
“没有。”陈映澄摇摇头,说,“这事儿恐怕不是咱们能解决的。”
冷成光:“细说。”
“回客栈吧。”陈映澄道。
客栈里头依然只有那小二,但他今日没在厅堂守着,而是在厨房和院中忙碌打扫。
百里言冬和江随山坐在昨夜的位置,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几坛酒。
“陈小姐!”
今天他们回来得早,百里言冬还没喝醉,笑嘻嘻地冲她打招呼。
陈映澄白了他一眼:这百里言冬竟然还是个酒鬼,带着江随山也不学好。
莫名其妙被瞪,百里言冬把手收回袖中,尴尬地甩了甩。
江随山没理会他的尴尬,也没给陈映澄眼神,倒了碗酒放在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
“想必这位就是百里家的少爷,幸会。”
还是冷成光开口打破了沉寂,他主动上前和百里言冬交流,后者打量着他,起身回礼。
“你是冷家的?听说你爹死了,节哀。”
“……”
冷成光冲他露出礼貌的微笑,“二位是来调查小儿夜啼一案的?”
百里言冬看了江随山一眼,道:“是啊。”
他这段时间本来是待在赤日学院修行的,虽然说他没考进去,也没有正式拜师,但是每日跟着学院那些弟子修炼,也能学到一些真东西。
是车挚突然寄信过来,让他们帮忙调查南杨庄的案子,他便跟着江随山过来了。
遇到陈映澄之后,他才发觉这可能是车挚为了调解江陈二人矛盾故意设计的。
江随山在赤日学院整天跟着没有思想的傀儡一样,不是在主殿研究古籍就是在禁地忙活阵法,一天下来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他以前觉得江随山这样不正常,但是见了陈映澄之后,他竟然开始怀念赤日学院的江随山了。
他在赤日学院虽然沉默,但好歹还情绪稳定。来了这里之后他每天跟中了蛊似的,情绪飘忽不定,天天一大早就把他喊起来练剑。
虽说跟高手对练是个长进的好机会,但他哪能打过江随山啊,只有被虐菜的份儿!
而且江随山还突然开始喝酒了,自己喝不行,还得拉着他一起喝,百里言冬喝酒的时候喜欢跟人聊天吹嘘,玩行酒令,但他闷得出奇,一味地喝酒也不搭理他。
他都快被这人给逼疯了!
这一切的根源肯定处在陈映澄身上,但他又不敢提,江随山明明想她,见了陈映澄却故意不理睬。
离异夫妻都这样吗?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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