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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的天气更是令他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的烦闷之意。
他不喜一切麻烦的人,麻烦的事,对沈氏这个从天而降的妻子一开始确实心生不喜,可沈氏深明大义,体贴入微,她的温柔小意让他无处挑剔,长此以往便也渐渐适应习惯了这个
可是,一夜之间,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妻子上哪去了?
眼前这个冷漠疏离到甚至有些刁钻刻薄的沈氏,哪儿还有从前温柔贤惠的半点摸样?
陆绥安自问今日自己已做到关怀备至,他察觉到了他们夫妻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也已尽量在修补了,可是,穷尽一人之力又有何用?陆绥安实在不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生母的苛怠已然处理,义妹的造次亦有了应对之策,桩桩件件她都已欣然接受了的,可为何,为何还在不依不挠。妻子的冷漠推拒让陆绥安烦闷不已。
“世子,您慢些走,属下这就去取伞来。
常礼见陆绥安脸色不好,心有戚戚然。
他今儿个倒了什么大霉,白日里被侯爷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不说,晚上还得经历这般摧残。
世子轻易不动怒,且不像其他主子那样苛待下人,其实算是好伺候的,可是也有不好伺候的时候,任谁都难以承受来自世子身上这抹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常礼苦哈哈的说着,便要借机跑开,远离眼下这是非之地。
却未料,话刚说话,世子已大步离去,他连追都追不上。
雨并不大,甚至没有到达撑伞的地步,然而,陆绥安回到书房时,发间,衣袍上还是沾染了些湿润之气。正要跨入院内时,这时正好听到书房门外两个守门书童在说笑议论道:“哎,你说今夜主子还会不会回来?”另一人道:“应该不会了罢,常礼大哥将世子的一应东西都已经送过去了,今夜应该会宿在夫人那儿?”前头那人却挤眉弄眼道:“我看未见的,你几时见过主子去那头去的那样勤的?半年统共不过才两回,今晚我打赌依然是照旧而返。另外一人仰着下巴道:
“赌就赌,那事儿没沾上便也罢了,但凡沾上了,谁能轻易丢开手,我赌世子今夜依然宿在夫人那儿。这人笑嘻嘻的说着。
前面那人却仿佛觅得了一丝先机,道:“哎,你发没发现,夫人有日子没来过咱
们书房这头了,从前主子在时隔三岔五的过来,汤食佳肴一趟
赶着一趟往这儿送,就
咱们都回回不曾落下,跟着受了不少好
那人暗自揣测着。
后头那人顿时有些后悔不已道:“也是,不过按理说,原是夫人配不上咱们世子才是,怎么如今反过来倒像是夫人冷了心似的这人嘀嘀咕咕说着。
说着说着,却见前头那人忽而面露惊恐之色,那模样就像陡然间见到了厉鬼似的。
这人立马止住了后头的话语,猛地一扭头,便见暮色下一抹高大漆黑的身影隐在夜色里,小雨淅淅沥沥而下,那人在雨中岿然不动。他一身墨黑官服披身,一双利眼像是浸着万年的玄冰,只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面色阴郁,浑身湿透,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煞气,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像是要来索命似的。而当目光移到那张脸上时,却见简直比厉鬼还要惊悚三分。
"世....世....."
这人浑身哆嗦着,整个人啪嗒一下,双腿发软,跪在原地。
“小的嘴贱,小的该死,世子赎罪,世....饶命...
二人新来不久,世子又镇日不在府里,是以还是第一次在主子脸上看到这种脸色。
当即吓破了胆,吓得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
而对面,只见陆绥安浑身阴寒的立在那里,脸上宛若结了万年寒霜,他一度胸前剧烈起伏着,仿佛想将灌入心肺间的满腔怒意强行压下。良久良久,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了一句:“一人十丈,打出府去!”
话一落,陆绥安面无表情地越过二人,跨去了书房。
陆绥安一走,门外二人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就连跟过来的常礼见状,都忍不住一身胆寒,冲着二人摇头后怕道:“你们啊,简直....找死!”屋外,丈打声伴随着抑制的哀嚎声连番响起。
屋内,陆绥安依然怒意难掩。
为门童对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戏谑窥探。
为外人戳破他们夫妻问题的恼羞成怒。
所以,沈氏对他的疏离与冷待不是他的错觉,连远在大理寺的孙淼以及他书房里的门童竟都尽数获悉?或许,还有许多别的人?“你几时见过主子去那头去的那样勤的?半年统共不过才两回!”
事实经过旁人嘴里的转述,落入自己的耳朵里才知竟那样的触目惊心。
“你发没发现,夫人有日子没来过咱们书房这头了。”
“原是夫人配不上咱们世子才是,怎么如今反过来倒像是夫人冷了心似的一一
字字珠玑,如雷贯耳。
直到最后几个字眼在脑海中反复盘旋。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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