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5/7 页)
生死的感觉,没办法,她就是能做到,她就是喜欢啊。
可是人喜欢的东西可以不止有一样。融恒喜欢操纵他人的生死,喜欢篡改死神的手记,喜欢在棋盘上大刀阔斧连战连胜,同样的,她喜欢那些璀璨发光的人。
她总是被这样的人吸引,也总是吸引这样的人。就如同爱上别人,也被别人爱上。
在她逃跑之前,史蒂夫问了她几个问题,那时候他们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那时奇瑞塔人尚未光临纽约,史蒂夫虽然还没有拿回自己的盾牌,但融恒知道,那时候站在她面前,穿着夹克外套,刚刚皱着眉头打完一通电话的人不是她的男朋友,不是史蒂夫·罗杰斯。
他是以美国队长的身份在跟她说话。
美国队长问她:威尔逊·菲斯克今早受袭濒死,你知道吗?
她说:知道,我看了新闻。
美国队长:你知道为什么吗?
融恒:车祸,算是意外事件。
是意外吗?美国队长不相信,真的是意外吗。
他心中对一切早已有了答案,于是他再次发问,有些咄咄逼人。
他问她,为斯图尔特的复仇何时能停止?
还问她,杀多少人才满意?
但无论杀多少人,死人都不会复活,人要向前看,别被坏人利用。
“别滑落深渊,融。”
史蒂夫脸上一点笑也没有:“你在和你不了解的人合作。你得收手了。”
可是这是污蔑啊。
她一个人都没有杀过啊!
美国队长:“不是亲手杀,才算是杀。”
这场谈话被迫停止,美国队长说他有一些工作,要短暂离开一段时间。
他的手按在门把手上。
他要走了。
他要离开了。
融恒知道,他踏出这扇门之后,就再也不会以史蒂夫的身份回到她的身边。
火车从远方是来,轮子与轨道碰撞的咣当咣当声和渐渐强烈的耳鸣一起逼近,仿佛穿越了大脑,然后耳鸣渐渐平息,火车驶向远方。
慌乱、气愤、委屈、惶恐。这些情绪被渐渐走远的火车一起带走了。
融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屈起了手臂,这是拱手位,进入手术的时候为了保证无菌,会要求医护以特定的姿势进入手术室,这个动作是她进入手术室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人冷静。
门把手被按下去之前,融恒也放下了手。她已恢复平静。
她说:“我不收手呢。”
“......那恐怕结局我们都会很不好过。”史蒂夫说:“你非要继续下去吗?”
“对。”融恒说:“这些东西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
“是你想要,还是与你合作的人想要。”
“是我。”
“你确定吗?”
这个问题太奇怪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她不喜欢和刀说话,她只和握刀的人说话。威尔逊·菲斯克是谁,他想要什么,斯图尔特年龄多大,梦想未来成为什么,其实融恒并不十分在意,如果他们只是与她毫无交集的社会人,她会为菲斯克感到不耻,也会为斯图尔特感到惋惜和沉痛,但她不会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这些情绪仅会止步于“情绪”,不会有任何具象为实质行动的可能。
但是从他们两个的身份变成了“病人”以及“杀死病人的凶手”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无关的两个人。
作出决定的菲斯克,提出建议的秘书,还有最后亲手实施了杀害斯图尔特行为的杀手,他们自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剩下的,纵容这件事情发生的人,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当然,融恒不会漫天要价的,作为谈判官,作为商人,她一向公道,他们只需要各自付出适量代价即可。
7岁的斯图尔特,失去了成为大法官的梦想,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别说什么他罹患弥散性内生型脑桥胶质瘤本来就活不长的话,他终归是因医学之外的原因死亡的。
杀手在医院动手。
同一病房甚至还有一位女士,她也目睹了这一惨案。
有人需要付出代价。
史蒂夫:“你已经在大陆酒店购买了服务,杀手完成了任务,这还不够吗?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应该处理此事的人,交给警察、交给法官——或者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不行吗?”
不行。
秘书已死,将菲斯克交给他们,他只会在国宾酒店度假一段时间,然后无事发生,如果将菲斯克交给史蒂夫,他也不过只能狠狠揍他一顿,让菲斯克去监狱度假一段时间,然后因病在国宾酒店保外就医,一段时间后无事发生。
融恒不喜欢无事发生。
于是她说:“我们聊过这个了,史蒂夫,我不想再说了。”
开门出去之前,史蒂夫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我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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