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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再躺着装睡,“怎么了?”
见祁妄还没睡着,林淮溪小声跟他商量,“我们换个位置好不好,我想睡外面。”
他又在绞尽脑汁地想理由,但祁妄在这种小事上有求必应,立刻答应了,想要坐起身来。
林淮溪见状把手臂揽在祁妄肩膀上,又把他压了回去。
“你不要起来了,被子里的热气都要散光了。”
祁妄半夜被他折腾了好几次,林淮溪心疼又内疚,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在被子里换位置。”
祁妄没有回应。
林淮溪掖了掖被角,确定被子不会被他掀起来后,这才翻了个身,面朝下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
他把祁妄身边蹭了蹭,上衣被撩开了一角,腰侧的皮肤正好碰到祁妄的手背,火热的温度蔓延开来,突出的骨节顺着腰窝的弧度,轻轻擦过。
林淮溪并未把这放在心上,伸长一条腿,小心翼翼地往祁妄那边蹭,等脚尖碰触到另一边柔软的床单,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踹到祁妄。
一只脚过去就成功了一半,林淮溪伸出手臂,慢慢地往另一边蹭,身体也跟着移动,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他几乎面对面地趴在了祁妄身上。
林淮溪一开始只在意动作,并未察觉到祁妄的目光,但此时距离太近了,他脑海中的弦被拨动了一下,看了过去。
帐篷里的灯已经关上了,他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周遭模糊的轮廓以及帐篷布料透出的淡淡光亮。
祁妄就躺在他身下,五官在夜色中格外深邃,没有露出一丝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个瞬间,林淮溪觉得祁妄的眼睛是这世上最亮的存在,一片漆黑,他却仿佛能看到眼底似有火光晃动、燃烧。
他没敢仔细去看,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他对祁妄没有半点防备,但人都有感知危险的本能,林淮溪的呼吸变得缓慢,后颈的皮肤绷紧了,在涌动的空气里寸寸战栗。
撑着床的手也软了,林淮溪的身体也跟着向下,两人的肩膀碰在一起,密不透风。
林淮溪察觉到后重新抬起了身体,动作麻利地越过祁妄,躺在他的另一边。
祁妄什么都没说,只是体贴地让开了位置。
林淮溪用手抓着被子一动不动,背对着祁妄,连他都没察觉到这是一个排斥的姿势。
过了足足几分钟,大脑的热度才慢慢降下,理智重新回归。
刚刚那是怎么了?感觉祁妄跟平时很不一样,他是生气了吗?
林淮溪理不清思绪,磨蹭地转过身,欲言又止地看着黑暗中的祁妄。
祁妄在这样的目光中只坚持了三秒就缴械投降,“还不睡吗?”
林淮溪抿了抿唇,“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生气?”祁妄的语气中带着疑惑。
林淮溪把“你刚才特别凶”这句话咽下,觉得刚刚都是他的错觉。
“没事,你赶快睡吧,到明早我们就下山了。”
祁妄轻轻地嗯了一声,呼吸变得轻浅,像是立刻睡着了。
林淮溪怕打扰他,用最慢的速度转过身,裹着被角,双眼放亮,死死地瞪着帐篷入口。
哼,那个不知姓名的炮灰渣攻,小爷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有种你就来!
林淮溪脑补了一番,瞬间痛快了,人也越来越精神,就在这时他的脚踝突然被抓住了。
天气冷了,林淮溪容易手脚发凉,冰冷的脚心贴上了一片温热,像是冰块与火焰交融,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林淮溪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只手抓着被子,转头惊惧地看着祁妄。
祁妄神情淡然,仿佛只是一件小事,“我帮你暖一暖,你这样会睡不好。”
祁妄明明有洁癖,现在却把林淮溪的两只脚拢在掌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林淮溪小时候会恶作剧似的把脚怼到祁妄身上,祁妄会假装生气,瞪着他,两个小朋友闹在一起,长大之后林淮溪清楚祁妄的洁癖严重,就不会故意这么做了。
林淮溪伸出手,想把自己的脚抢回来,声音急得差点变调:“脏,午睡前洗过脚,但我刚刚是穿鞋走过来的!”
祁妄的洁癖仿佛突然治愈了,也可能他是那个例外,语气淡然道,“没关系,不脏。”
他的脚踝被祁妄抓着,指腹刚好搭在突出的脚踝骨上,林淮溪的感知变得十分敏锐,他甚至不用眼看,就知道祁妄手指轮廓。
手上的力道很轻,却透着不容挣脱的意味,林淮溪的脚也麻了,大脑像是遭到了病毒入侵,忘记了把脚抽回这个动作。
两人僵持了三分钟,林淮溪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热,他一边用手在脸庞扇风,一边瞟了祁妄一眼,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是不是偷偷健身了,腹肌这么硬?”
他的脚底抵着祁妄的小腹,自然感觉到了,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嘴就不听话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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