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第2/3 页)
竟然不好使了?还是这匹小笨马识破了?
“因为……”路乘支支吾吾,商砚书的要求自然不过分,但他总有种冥冥中的感觉,好像一但变成人形,就会发生某些很可怕的事。
他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后,商砚书眨眨眼,无害笑道:“怎么会呢?”
“为师都舍不得打爱徒,又怎么会对爱徒做可怕的事呢?”
“那你上回在幻境中是想做什么?”路乘并不上当,他撇着耳朵指控,“你先是咬我,然后还想拿绳子绑我!”
“那不是咬。”商砚书纠正,“那也不是要用绳子绑你,只是一些小情趣而已,为师之前不也是先用锁链锁住了自己吗?”
他循循善诱:“不必害怕,爱徒若是不喜欢这些,那为师这回什么都不用如何?或者像上次那样,爱徒将为师绑住,由爱徒来主导如何?”
路乘有片刻的松动,但很快,他还是拒绝说:“不行。”
“这次又为什么?”商砚书笑容僵硬,脸上的和颜悦色渐渐要装不住了。
“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想做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路乘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直觉推测。
“变回去!”商砚书耐心彻底告罄,他捧住小马脸颊,语气危险,近乎一种威胁。
“不要!”路乘把头一撇,发出绝不妥协的冷哼。
又一轮交锋后,二人又饶回一开始的起点。
但不同的是,商砚书这回在威逼利诱装可怜等招数俱都用过且无果后,他突然冷笑一声:“你以为变成一匹马为师就奈何不了你了?”
说着,他的视线落到路乘后方,伸手在那覆满白毛圆润挺翘的小马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笑容重新变得和蔼:“为师也可以。”
嗯?!可以什么?!路乘不知道,但他在与商砚书那含笑的视线对视时,背脊上的毛毛犹如波浪一样从上到下地翻滚了一遍,而在商砚书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脱去那身纹样跟他的新围兜类似,黑色绣着暗红火焰纹的魔尊华服时,心中更是瞬间冷汗遍布。
“爱徒~”商砚书将外衣全部脱去,只着一身半敞胸膛的黑色里衣,便要往床上一扑。
路乘于同一刻飞奔而起,逃命一般地往殿外逃去。
却在跃起到半空时被商砚书抱了个正着,一起摔到那张奢靡华丽的柔软大床上。
殿中烛火无声熄灭,路乘惊恐地剧烈挣动时,却听黑暗中,耳畔传来一道轻柔的“嘘”声。
“为师只是想跟爱徒一起睡而已,爱徒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商砚书贴蹭着路乘的脸颊,在他的毛耳朵边低笑。
路乘惊魂未定地急喘,但在商砚书轻柔的顺毛安抚下,终于慢慢平复,他侧卧着被商砚书抱在怀中,虽然是商砚书自己做了那么些让人误会的举动,又恶人先告状,责怪路乘反应太大,但路乘现在也不想争辩了,他只想平安度过这一夜,毕竟,那些变态的事情,商砚书也未必真的做不出来。
夜色已深,路乘想安静睡觉,商砚书却不断跟他说话:“爱徒啊,跟为师说说罢,你跟你那好哥哥,以前在涿光山是怎样生活的?”
路乘把耳朵撇下,像是人捂住耳朵那样,装着听不见商砚书说话。
商砚书抚着他背脊的手往下一摸,路乘顿时一个激灵,老实回答:“就是每天讲讲经,授授课,但我经常开小差,没学到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乱跑,寻找好吃的灵草,无聊时再去欺负一下山里的猴子。”
“就像你欺负剑宗弟子那样?”瀛洲同行时,商砚书也是听卢新洲说过恶马的事迹的。
“嗯……”路乘有些心虚,越是回忆越是感觉他不务正业,基本没怎么干过正事。
“为师这里倒是没有弟子和猴子……”商砚书一下一下地轻拍着路乘背脊,思索着,“去伏见的血河狱调些人来如何?”
“爱徒可以随意欺负他们,为师也可以陪你一起。”他笑吟吟地提议。
“不要。”路乘已经把这个坏习惯改掉了,他对欺负魔修也没兴趣。
“你和他是亲兄弟?”商砚书又问。
路乘下意识想答,但随即又变得有些不确定,人间关于亲兄弟的定义是出自同一对父母,但他和他哥哥显然都没有父母,他哥哥是如传说中那样历经九万九千九百十九劫后,得天地造化应运而生,因而一诞生便有强大的法力,那他是怎么出生的呢?
路乘对这一段的记忆模模糊糊,只知道他的意识尚在蒙昧时,就已经与哥哥在一起了,之后也是对方一步步带着长大,说话写字,修行法术,甚至相当一段时间里,路麟还会耗费自己的法力,用商砚书曾经用过的那种注灵方法,帮助路乘开蒙智慧,提升修为。
说是哥哥,但路麟其实对他跟父亲也没什么差别,路乘的所有,包括名字,都是对方给的。
“是。”路乘最终还是这样答了,无论是否符合常人眼中的亲兄弟定义,但他一直是这般看待的,而且天地间只有他和哥哥两只麒麟,不会有人比他和哥哥更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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