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第2/3 页)
坐在那儿,如远方那棵大银杏般平和,“若要我帮你一回,往后便轻易摆脱不得了。”
桑褚玉没大听清他在乱扯什么。
颈上的那只蝴蝶像在咬她,将她的思绪咬得断断续续的。
她抬了手,想抓下那只蛊蝶。
不过还没碰着,就被巫盏捉住了腕。
没能抓着蝴蝶,桑褚玉又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将杯子里的清水一饮而尽,试图以此压下心底烦躁。
有些效果。
心绪渐平之际,她听见巫盏道:“适才忘了说,桑姑娘眼下这般,很好看。”
他是不吝赞语了,却叫桑褚玉眉心一跳。
她低下脑袋,闷着张脸,没搭声。
巫盏瞧出她的不自在。
他松开腕,转而托住她的手肘,语气亲和:“平日见桑姑娘常穿宗服,不想其他衣袍着身,也如珠——”
“别说了!”桑褚玉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砸出声闷响。
巫盏扫了眼,却见杯口隐隐裂开条细纹。
他移回视线,轻声道:“褚玉,过来。抱着你会好些。”
说话间,他的手微一用力。
桑褚玉就势斜坐在了他腿上。
巫盏一手搂住她,另一手施了净尘诀,才搭在了她的衣袍边沿,缓推开那些丁零当啷的银饰。
“褚玉是觉我的手与鹤岭的手像在何处?”他问。
那手不收外物阻隔地搭了上来,桑褚玉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脑袋抵在他肩上。
她还没忘记加数值的事,随口胡诌道:“都有两只手,长得也差不多。”
巫盏轻笑。
“可曾细看过他的手?”他问,“我想想……除了灵诀,鹤岭还常写符——褚玉是见过他写符?是如何写的,这般么?”
他好似在以手画符,但没写什么复杂的符文,都是些简单至极的符号。
指腹缓打着圈儿,偶尔来回摩挲一阵。写符时要顿笔,他便也时不时轻按一番。
桑褚玉辨不出他在写什么符,只将他圈得更紧,又被那陌生的酥麻刺得牙痒,隔着玄袍咬了他一口。
她没收劲儿,咬出了不浅的伤。
不多时,血就将衣袍染透,更为浓郁的蛊香逸散开,她听见他气息陡然变得短促,像是被人掐紧了喉咙。
外头正是暑天,因天高地阔,鸟叫蝉鸣也变得辽远许多。
茶室原本算是个凉快地儿,但太阳偏斜,加之茶桌上烧得正旺的小火炉,一下就变得热腾腾起来。
桑褚玉也觉热。
不过比之前好上许多,那点躁意正在渐渐退去。
只是腰上佩戴的银饰太多,弄出的声响竟比外面的鸟鸣更为喧闹。
她闭着眼,蛊蝶刺咬所带来的痒麻已从侧颈游走至四肢百骸。
但更为明显的快意却是巫盏引起的,他像是挑弦那般缓抚着,嘴上还要问:“褚玉,现下这般待你,是在惦着他,又或在想我?”
“我……”桑褚玉屏了呼吸,待缓过那阵,埋在他肩上,含糊不清地唤了声,“温仙友……”
便像是认错人般。
巫盏手一顿,面上还带着笑,搂在她腰间的手却托在了她的下颌处,使她抬起脸。
他垂下脸,颊上的那条口子渗出血,裹着香气滑过面颊,滴在了她的唇角处。
她微一抿,便尝到了那香到足令人沉迷其间的味道。
“褚玉……”也是在她尝着那香味的瞬间,他手指微动,“记着这气息。”
在尝着那点血的瞬间,桑褚玉突然抿紧了唇,复又低下脑袋,抵在了他肩上,两条胳膊使劲儿箍紧。
巫盏的手扶在了她背上,抚平着脊骨的颤栗。
没一会儿,桑褚玉松开他。
侧颈的那只蛊蝶也扇了两下翅膀,飞离的瞬间散作灵息,消失不见。
她呼吸不匀地看着他,本来还想说句加数值的话,但这会儿实在想不出来了。
巫盏低垂下脑袋,似想亲她。
不过还没挨着,就被桑褚玉一把推开脸。
“很热。”她道,随即整理好衣袍,又就势往旁一滚,躺在了离茶桌很远的竹席上,低低喘着气。
巫盏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垂眸,目光落于搭在右膝的手上。
他轻捻一阵,手上的清透痕迹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当真只叫他帮一回忙了。
攒够了数值,桑褚玉直接拿来跳了剧情。
幽荧实在热得厉害,哪怕离开阵法了,她也似还能感受到那阵暑意。
懒得再跟巫盏打招呼,她一出梅园便径直回了剑派。
但路上让雪风吹了一遭,那点疲倦困意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思来想去,她索性弃了回洞府休憩的想法,改去铸器阁炼器。
一到铸器阁,她就感觉到了抑灵链的异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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