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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光再度落到那张过分瘦削脸上，这个有点尖锐的问题，愣是卡在喉间没能出口。
最终只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
两日后，马场那边按欧阳庄主的吩咐，挑出了一匹高大漂亮的千里马，送到庄上。
欧阳庄主也没有耽搁，立刻派人将南宫灵请到庄内的跑马场试马。
“少帮主要是觉得骑着还可以，那就这匹，若是不成，我再让他们换。”
白驼山马场的马，都是驯好的，性子很温和。
南宫灵拿到马，稍试了试，十分满意。
“多谢庄主，就这匹吧。”她说。
欧阳庄主松了一口气，跟着又试探着问她打算何时启程，他想为她和李溯安排一场饯行宴。
南宫灵笑了笑，摆手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便走，饯行宴就不必了。”
她这人太有主意，做完决定，便很难被别人说服。
之前执意要去定西查绝情谷时就是这样，现在要走了，当然也只会坚持己见。
那种温和但坚定的态度叫欧阳庄主毫无办法，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那就按少帮主的意思来罢。”欧阳庄主说。
他私下劝自己的弟弟，说：“人家是铁定要继承丐帮当帮主的，也明显没看上你，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欧阳锋听完，冷静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欧阳庄主心中一喜，还以为他是愿意听话了，结果下一刻，就听他接着说道：“但她说她欢迎我养好身体后再去济南。”
欧阳庄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恨不得当场脱了鞋抽他一顿，但考虑到他刚从鬼门关回来没多久，生生忍了下来。
可行动上能忍，嘴上实在不能。
“人家跟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欧阳庄主骂道，“真没出息！”
“你不懂。”欧阳锋摆手，“灵姑娘她不是那种人。”
“但你不能不承认，她确实不喜欢你。”欧阳庄主强调。
“那又如何？”欧阳锋反问，“她不喜欢我，不妨碍我喜欢她。”
欧阳庄主：“……”
上赶着去做赘婿也就算了，毕竟给丐帮做赘婿也不算丢人，但你这是上赶着做赘婿都没做成啊！
“算了，随你吧。”他实在没话说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欧阳锋点头：“嗯。”
你都打不过我了，确实管不了。
白驼山兄弟二人相谈不欢的同时，庄中客院那边，新得了一匹好马的南宫灵，也正跟李溯聊着。
她告诉李溯，欧阳庄主已经将马送来。
“我试过了，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李溯挑眉：“那咱们何时走？”
她抿唇：“我跟欧阳庄主说的是明日。”
“这么快？”他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多住几日，等欧阳锋养好身体再走。”
南宫灵顿时失笑，说那也太久了。
“不过他确实有些乱来，所以……”她顿了顿，面上闪过一瞬的迟疑，但最终还是坚定地说了下去，“所以我想拜托你，在临走前，再为他诊一次脉，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
李溯呼吸一顿。
稍缓过来些后，还是假装不在意地问道：“怎么忽然提这个？”
南宫灵也没瞒他，当即把欧阳锋清完余毒前便在练功的事告诉了他。
李溯听完，一阵无言，心想这小子未免太懂如何博取她的关心。
既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你放心。”他说，“我一会儿便去瞧瞧。”
见他答应，南宫灵当即松了一口气，重新笑起来，道：“那就麻烦你啦。”
李溯淡淡道：“小事，不麻烦。”
李溯的医术学自虚竹，他愿意出手，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而事实上，他不仅按她请求，给欧阳锋又问了一次脉，并根据其身体，留了个调理身体的药方。
开完这个药方，他甚至还主动告诉了欧阳锋，自己之所以在临走前操这份心，是因为她的特地拜托。
欧阳锋一听就瞪大了眼，急切地问了一句当真？
李溯垂眸轻哂，反问道：“骗你于我而言有任何好处么？”
欧阳锋的嘴角顿时压不住了。
李溯见状，也不再多言，扔下药方，便离开了他的住处。
他知道，这样一来，欧阳锋定会遵循医嘱，每日照方喝上两大碗药。
药自然是好药，也确实能调理欧阳锋如今的身体。
只是格外难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