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2/3 页)
,两眼期待等着结果。
赵大夫神色疲惫,态度恭敬回禀道: “大人,在下已经尽力了,她后脑遭创,不知何时能醒来,即使能醒过来,只怕也……”
齐思远嘴唇微颤脸色煞白,问道:“只怕如何?”
大夫嗟叹一声,回道:“恐亦成痴傻或失却记忆。”
齐思远一脸灰败,身子重重坐进圈椅,脸色沉痛。
半晌后,才起身进了内室。
看着榻上脸色苍白虚弱,双眼紧闭的阮娇娇。
齐思远双眸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和心疼,虽极力克制自己,可他微颤的双手和紧绷的身子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心中抽痛,悔恨和愧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入仕多年,在那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他被人利用过,也利用过很多人,就连他自己的父亲都是相互利用,没有多少真正的父子之情。
可唯独这一次,利用阮娇娇把她牵连进来受了这么重的伤,让他后悔痛苦。
他紧紧握着阮娇娇的双手,坐于榻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住’,好似陷入了某种魔怔。
余朗看不过去,只好提醒道:“爷,这里冷,我们先带姑娘回府吧。”
齐思远没带阮娇娇回县衙后院,而是把她带到了一处叫月桂苑的院子。
按齐思远的吩咐,余朗接过来秀儿,又去人牙市集买了两个细心的婆子照料着。
每日按大夫的吩咐汤药不断,即使如此十多日过去了,依然不见阮娇娇有清醒的迹象。
齐思远白日在县衙办公,晚上回到月桂苑陪阮娇娇唠叨许久。
此时他手上正拿着一把竹匕首,对着床上阮娇娇轻声道:“你上次给我做的竹匕首,我很喜欢,这些日子我又在上面雕了些花草。”
“是按你院中那盆梅花雕的,你快些醒来,到时就可以看到了。”
“还有几日就是元正了,你不是想要赏银吗?那可得说好,只有你醒过来才有,旁人是不能代劳帮你领的。”
齐思远边说,边捞起热水盆中的帕子,捏干后轻柔地擦拭着阮娇娇的脸颊和双手。
看到她越来越消瘦的脸颊,心中一痛,缓缓俯下身子,额头贴上她的头顶。
呢喃道:“娇娇,你快些醒来可好?”
“只有你醒来,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秀儿立在门口,早已泪流满面。
她的眼泪都快哭干了,就是不见阮娇娇醒过来。
心中十分自责,那日不该听翠儿的话,让阮娇娇出了事。
院中的余朗也不好受,不仅是为他们爷,更为阮姑娘。
这下他也看懂了自己主子的心意。
心中也更加担忧,他们主子好似忘记了与秦世子的约定,他可没忘记。
前两日秦凤鸣就上门要过人了,齐思远以阮娇娇回老家为由好不容易把人赶走。
可如今他把人安置在这里,对阮姑娘也是越来越亲近。
他真的不知,他们爷要如何向秦凤鸣交代。
戌时,文旭趁着为阮娇娇送药品,也带到齐父的家信。
他进了厢房立于屏风后禀告:“爷,老爷的信。”
齐思远这才把阮娇娇已被他焐热的双手盖到被褥下,起身离开床边。
回到自己厢房,齐思远接过文旭手上的书信快速阅完说道:“无甚大事,父亲,催我回京。”
前两日陈氏也催齐思远回京过元正,他早已回了信,今年不回盛京。
其实齐思远没说实话,信中齐父训斥他为何不回京城。
齐思远在酉阳大展拳脚,不仅增税成功,还成功围剿了瑞王的私兵。
铲除了衙门的奸吏获得百姓一片好评,又受皇上器重。
许多朝官打起了齐思远的主意,想让齐思远做他们的东床快婿。其中不乏名门望族,都等着他回京与他们的女儿议亲。
往日因为纯阳公主的主动示好,许多官员都在观望中。
如今公主已经大婚,他们也没了顾虑。
之前是给他妹妹说亲,到了年关将近都是为齐思远说媒。
他倒好一口回绝,齐父怎能不气。
朝中官员要上朝到腊月二十九,而外县的官员到腊月二十三就可告归回家了。
若是齐思远想回京城,早该动身了,酉阳到京城有六七日的路程,今日已是腊月二十六根本来不及。
只有余朗和文旭心中明白,他今年不回京城皆因阮娇娇。
余朗恐他的主子越陷越深,不得不大着胆子提醒:“爷,阮姑娘无论醒不醒过来,你都该告知秦……”
余朗的话还没说话,齐思远阴沉的目光便看了过来,凉声道:“我为何要告知,他一个驸马不好好待在京城,整日盯着我的人作甚。”
这下余朗和文旭彻底慌了。
余朗再次开口劝道:“爷,你之前答应秦世子送阮姑娘到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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