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第2/2 页)

对战一级，早就应对自如。”夏油杰解释道：“守旧派不愿意付予‘容器’合理权益，才故意刁难。”

“当然，留着他们另有用处，所以暂时无法踢人出局。”夏油杰拉家常也似，笑眯眯地说着讳莫如深的潜台词，“稍微体谅一下老年人的固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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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医院的应急电源尚未失效，楼道闪着明明灭灭的灯。

“有猫咪老师在，好像一点危机感都消失了，特别安心。”

“安心什么，我不是专门替你收尸的么。”

虎杖悠仁：“老师，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听听吗？”

千岁只觉得头晕脑胀，敷衍地改了说辞：“只管放心上吧，本大仙会保佑你的。”

近几日，她短时间内吞噬不少怨灵和诅咒，一象汪洋作为神识空间，净化过程类似过滤装置，把邪祟与灵魂抽离，然后慢慢稀释不干净的污秽。

消化邪祟的过程十分消耗精力，导致她时常犯困。

当虎杖悠仁遭遇特级咒灵时，千岁瘫在少年兜帽里，彻底睡死过去。

特级咒灵被宿傩手指吸引，却忌惮着他怀里的“天敌”，一时间，术师和咒灵僵持不下。

良久，特级终于按捺不住，打算释放咒力一探虚实。

“等一下——！”虎杖悠仁高举暂停牌，咒灵不明所以地停下。

“既然吵醒猫咪老师对我们都没好处——”他把千岁从兜帽掏出来，褪下外套，在手术台堆出一个简易窝，最后郑重其事地安置猫咪，朝咒灵摆出进攻架势，“就堂堂正正比试一下吧。”

见他主动卸下超级外挂，特级嗤笑不已，电光石火间蹿至房顶，猛然俯冲，朝虎杖悠仁挥去重拳。

“砰——！”空间巨震，四周墙灰簌簌而落。

千岁应激得猛蹬左腿，不耐烦地咪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

对挥拳头的两位顿时僵住，小心翼翼觑向手术台，见猫没醒，步调一致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们就像表演一场哑剧，对战静默无声、却拳拳到肉地进行着。

虎杖悠仁掏出宿傩手指，猛地抛离咒灵，一发黑闪结束战斗。

“呼——真是累死了，”他甩甩手腕，“地方太小了，都施展不开手脚。”

千岁睡眼惺忪，只见从天而降一根手指，精准投送眼前。

她盯着散发诅咒气息的手指，迷迷糊糊地想：刚睡醒又要工作……操蛋的世界。

“老师，我们回——啊！快住口！你不要吃那个啊！！！”

千岁叼着手指，睥睨了一眼，把手指往半空一甩，张嘴，囫囵咽下。

虎杖悠仁阻止不及，眼睁睁看咒物消失在猫口中。

千岁背靠外套，整只猫坐起来，惬意地拍拍圆肚皮，随即，整只猫一歪，彻底睡死过去。

“老师！猫咪老师！”他急冲上前，剧烈摇晃猫咪，后者直接瘫成液体，软若无骨倒在他臂弯中。

虎杖悠仁敛容屏气，慌乱地试探她的鼻息，又贴近猫肚子细听，发现猫咪只是睡着，他绝望呢喃道：

“完了……该不会也要多长出一双眼睛吧……”

……

“一切体征正常，不过我毕竟非专业，最好还是找兽医看下。”家入硝子褪下外科手套，随手一丢，她眼底淤青浓厚，看起来疲惫不堪：“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辛苦了，硝子。”

家入硝子勾起嘴角，留下意有所指的：“没事，只要你俩别再有事没事抱只猫来给我检查——真当我是兽医啊？看看你们的病症持续多少年了，还不打算痊愈么。”

“砰——！”

自动门重重落锁，解剖室内重新静默。

“B超、CT都查过，连宿傩手指都消失了。祂和顺平的症状一模一样，无期限的昏睡，”夏油杰双手抱拳，抵住下巴，面无表情地说：“但报告显示祂的身体就是一只普通猫咪。”

“普通猫不吃不喝，睡一周早就死了，”五条悟撑着膝盖起身，扯下眼罩，六眼凝视解剖台上的猫咪，缓缓陈述道：

“所有冒牌货都有相同特点：一，会主动靠近特级咒物并试图吞噬；二，会说人话且口齿清晰；三，性别随机；四，吞下咒物后绝、对撑不过一周。

“光凭最后一条，基本能确认祂就是本尊——不过我同意再观察一段时间。

“毕竟小心谨慎些，有利无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