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室(第2/2 页)
地哭诉着事情的“原委”:“孙女发现花菱鬼鬼祟祟地从为容王殿下准备的厢房出来,心中怀疑,于是到厢房中查看,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便出来找到花菱质问她,才知她竟然听从三妹妹的命令,偷偷往厢房的香炉中放了,放了脏东西!”
“孙女知道后匆匆往回赶,希望赶在容王进去之前把那只香炉拿出来扔掉,谁知回去的时候发现厢房的门开着,香炉已经摔倒在地上。容王殿下应是……应是已经中了药了,人却不知所踪,至于后来为何三妹妹会和容王殿下单独待在文嘉馆里,孙女就不知道了……”
苏蕴玉这番话真可谓是漏洞百出,她发现花菱行为可疑,不当场质问,却偏偏要进屋查看一番后才去找花菱,这其中拖延的时间是为了什么?
老夫人端坐在罗汉床上,手中的金珀珠串被捏的咯吱作响,她冷冷地盯着苏蕴雪和苏蕴玉,眼神万分厌恶。
苏柏年和苏柏立夫妇脸色都十分难看。
尤其是周氏,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堂下的两人,若不是顾及身份和教养,她恨不得扑上去活活撕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老夫人问苏蕴雪。
苏蕴珠坐在周氏身边,盯着苏蕴雪,神色冰冷,眼中恨意汹涌,已然动了杀心。
苏蕴雪抬头,此时的她褪去了怯懦的伪装,毫不畏惧地直视众人,直截了当地戳破苏蕴玉的谎言:“花菱是太太给我的丫头,她的卖身契可是在太太身……”
“啪!”
苏蕴雪话未说完就被何氏一耳光扇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你这个下作胚子少来攀扯!上次就是你故意跑到花园里勾引容王,这次还不死心,你自甘下贱还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疯了才会让花菱做这种事!和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样卑鄙无耻!”
何氏下手很重,苏蕴雪被打的眼前昏黑,半晌才回过神来,耳朵一阵阵嗡鸣,几乎听不到何氏在骂些什么。
何氏如此粗暴地打断苏蕴雪的话,还故意曲解苏蕴雪话中之意,将矛头往自己身上引,很明显她也知道这件事和苏蕴玉脱不了干系。
“老二家的!”老夫人怒喝。
何氏终归忌惮老夫人,不再骂骂咧咧,悻悻坐了回去。
老夫人才对着堂下冷冷道:“你竟敢给亲王下药,若是容王有个什么好歹,我们全家死十回都不够。”
这话不知是对苏蕴玉说的还是苏蕴雪说的。
容王在厢房更衣的时候中了药,离开后偏偏又在与厢房相隔不远的文嘉馆遇到了苏蕴雪。
众人在文嘉馆找到容王时,看到的正是姿势暧昧交叠在一起的男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容王不慌不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不曾乱过的衣裳,冷冷地对门口呆愣的苏家人说:“既然你苏家的女儿一个个千方百计地想要入本王府邸,那本王就赏你们一个恩典,她——”容王伸手指着伏在榻上失魂落魄的少女,清冷的凤目满含讥嘲与不屑,“两月后为媵陪嫁容王府。”
苏蕴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药是苏蕴玉下的无疑,可为什么最后容王遇到的不是苏蕴玉而是她?
为什么事情偏偏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脸上火辣辣的疼时刻提醒苏蕴雪,今晚发生的事情不是做梦。
她艰难地开口:“我没有,不是我。”
苏蕴玉跪在一边,只一味哭泣,也不说话。
老夫人闭目半晌,终是沉沉叹了口气,问周氏:“客人可都送走了?”
周氏神情僵硬道:“都走了。”
事发时,宾客都留在疏影楼,是以今夜之事苏家很快就遮掩过去,宾客并不知晓。
只是今夜而已。
容王只不过参加了一次伯府的中秋宴,就要让伯府一个庶出的女儿入府做媵,这个消息外界迟早会知道。
今夜过后,满京城的人只会更加猜疑伯府的中秋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闻言道:“这种事情,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与其之后让外人胡说八道,不如我们自己先把事情定了性。对外就说三丫头不慎落水,被容王路过所救,因不忍女儿家清白蒙尘,特恩准其入府为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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