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第2/2 页)

，摔伤的痛苦，无法呼救，没有来客一一这是很难被救赎的，或许死亡反而是更好的结局。

露西恩开始在山岩上奔跑，一阵一阵的狂风确实也对她造成了影响，蹄掌因为抓地不稳，止不住地向下滑，但又因为马蹄铁的缘故能够稳住一肌

不是哭声，而是低低的呢喃，就像自言自语。

她跑得很吃力，卡桑德拉也经受着奇特的精神煎熬，她的耳边再次出现那些古怪的声音，这次“只是一次，用身体换取食物而已.....没关系的，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屈服吧，他是我选择的丈夫，我只能顺从他....还能怎么办呢?“女人不该抛头露面，这是错的.....是我的错，我让家族蒙羞!””我该爱他们....

.这是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我该为他们活着。”这些声音断断续续出现，不止一次，每一次独角兽的步子被大风裹挟，不得不通过下滑来稳定身体时

，卡桑德拉的耳边就堆叠着细细碎碎的呢喃，这些呢喃有的能听出痛苦，有的能听出幸福。这些是不同女人的声音，她们好像在劝慰自己，又好像在说服自己一一不要露头，不要产生多余的想法;不要反抗，这就是她们该走的路!

炼金术士被这些话折磨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她像被无数虔诚的教徒贯穿式地祈祷，而那些词句是早就听腻的陈词滥调，这些狂风把话带过来，这些下滑的崎岖山岩将话带过来，每一句都是曾经生过的吗?都是那些女人的心声吗?

可拉从仲绘酸痛的折里挣扎出米，大口而息，她想，凭什么!为什么非炭用身14做

换?为什么不能离开错误的丈夫?为什么堂堂正正的抛头露面会是错误?为什么女人非要爱自己的子?

她没机会抛出这些问题，但反问确实让炼金术士清醒了许多，她更加用力地搂紧独角兽的，颈。在肆虐一切的狂风中，她们的体温互相温暖，月光照亮独角兽的皮毛，也照亮那条格外惨淡崎的山路。

露西恩坚持着，她很有技巧，但凡受到狂风的逼迫，不得不下滑来维持稳定时，她会挑选机，用更消耗体力的方式进行短途的跳跃，回到更高的地势上去，她就靠这个维持平衡，已经成功地跑过了大半圈，看起来坚持到结束也并不困难-就在这时，狂风停止了，空气变得黏腻粘滞，尖锐的岩石仿佛被高温炙烤的铁水，每一步都需要花费更大的精力，蹄掌根本难以在沼泽般的道路上穿梭。几乎是同时

，卡桑德拉耳边那些煎熬的呢喃也停下了，

她听到很甜的笑声，呢喃的娇语:

“都给我吗?您真是太大方了..

...只是漂亮姑娘?请放心，我一定能找到。

"我会听话的，做个好妻子，您待我真是太好了，吃饱穿暖，简直以前不敢想象，我会永远敬您。”

“这些!还有那些，珠宝，金币，还有这些衣服.....天啊，我在魔法上究竟浪费了多少时间，就该这么享受，

这样的话语就像涂着奶油的蛋糕，并不尖锐，绵柔动听，可就像粘牙的糖果一样，死死堵在卡谢谢你亲爱的~'

桑德拉的喉咙里，她感到一种与之前不同的晕眩，甚至想吐。，

她固执地往前

独角兽从未停歇，她的表现看起来几乎不像卡桑德拉一开始见过的露西恩，走，如果泥泞的道路让她无法奔跑，那就尽力快走，她的四蹄没在这片粘滑的岩石上多停留哪怕一秒，每走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蹄印--

就像发条内部的齿轮接上合适的卡隙，独角兽的蹄印也接上了刚刚奔跑的第一步。杂乱的声音彻底消弭，卡桑德拉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清净，她抚摸着独角兽的前额，感激又好奇地往那口深坑中打量。

山岩像流水一样起伏波动起来，部分下沉，形成坚实的地面，部分则升得更高，就像迷宫高高的城墙，卡桑德拉和露西恩正落在下沉的区域，她们随着山岩回到地面，而旁边就是那口巨大的深深坑里传出水声，就像有一泓泉水从底部喷涌上来，卡桑德拉呼吸一滞，她连忙从独角兽身上下来，三步并两步来到深坑旁，顺便掏出一管空空的药瓶。她记得对娜迦的承诺，会努力为她带回泉水一

卡桑德拉低下头，她真的看到了一股喷涌的泉水，它像是流动的银子，散发出明亮却柔和的光芒，却只有浅浅一层，

“只填满了深坑三分之一的位置。

这该怎么取水?炼金术士犯了难。

她模模糊糊的倒影落在那口泉水中，水流像是活生生的动物，突然向上翻涌，一股细小的水村朝着卡桑德拉直浇过来，恰恰好地落进那支空荡荡的药瓶里。术士手中的一小瓶泉水，它散发着白银般璀璨的光芒。

它好像清楚自己的使命，填满药瓶之后也丝毫没有停留，径直朝着深坑落回去，唯独留下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