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回赠一滴露水(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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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遐抬眸看他一眼。孙秘书视线收回得非常迅速,神色如常,伸手接过签过字的文件,不忘提醒他:“明晚您有饭局,和橡实的宋总。”
“明晚……周六晚?”
沈遐是记得有这么个饭局,但他忘记是周六晚上了。
孙秘书说:“是的。”
他不参与这顿饭,沈遐会带另一个业务负责人去参加,而他要美美在家观看最新一期的《奇妙N重唱》。
沈遐皱了下眉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烦闷。
老板此前也没多么排斥加班啊,孙秘书虽然不解,但没多问,拿着文件利索地离开了。
于是周六晚上沈遐没看成节目。
周日也没抽出时间,他早上开了个会,随后陪明蔚去实地看房。
明蔚在家清净地躺了这么几天,没事就陪狗玩,病好了大半,但嗓音没恢复完全,间或还有些咳嗽。房子的事情不想再耽搁下去,虽然沈遐有心留她,她也做不到叨扰他这么久,周日约了中介看房。
沈遐和诗汶陪她转了几个点,明蔚做决策很快,全都看过一遍后立刻定了下来,都是精装房,当日就能搬。
没选浦东,也没选古北。
她这几年常住香港,在上海的东西不算多,请了搬家公司,收拾起来还算快,三个人一起整理到晚上,新家初具雏形。
明蔚请沈遐诗汶吃晚饭,因为三人都累得不想动,网上订的外卖。当然主要是请自愿做苦力的沈遐,诗汶的伙食本就挂在她账上。
她还开了瓶红酒,给诗汶倒完,问沈遐:“你可以吗?”
沈遐觉得被小看了,他虽然不太能喝……也不至于滴酒不沾。
“可以的。”他心平气和地说,“我让司机来接。”
明蔚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决定表示尊重,给他倒了一点点。
非常一点点,大概堪堪铺满杯底。
早知道就给他拿个白酒的杯子,明蔚想。
沈遐:“……”还不如不给他倒。
诗汶分明在旁边忍笑,捂着嘴巴肩膀抖动。
沈遐暗自关注明蔚的食量,大约是病了一场,对身体健康有了几分担忧,吃得没以前那么极端的少,但显然还在控制。点的是粤菜,相对清淡,她一棵白灼芥蓝嚼了两分钟。
诗汶提议:“姐姐要不放一下最新期《N重唱》吧?昨晚都没看。”
沈遐觉得好,他也想看。
反倒是明蔚顿了一下,说:“不行。”
她大概也觉得这个拒绝很没道理,说完就僵住了,舔了舔嘴唇,没解释原因。
她是乔迁的屋主,不看就不看,电视随便放个别的都可以,气氛很快缓和过来。
沈遐留了个心眼,觉得这期《N重唱》必须得找时间看一下。
可惜那一点笑话似的红酒足以令他微醺,加之白天跑动消耗较大,沈遐回家洗漱后很快昏迷过去,第二天又急匆匆去上班,要补课也得是下班后的事。
周五加周末三天都是影视流量高点,周一工作繁重,一上午都是会,午休也被占用得所剩无几。
沈遐到家时逼近深夜,徐阿姨留了晚饭,已去休息。
他站在楼梯前向上望了一会儿,二楼一片漆黑,他想起楼上已经没有住人了。明蔚其实只住了四天,但他好像极快地适应了二楼总是亮着灯的夜晚。
明蔚喜欢待在房间里,但只有不想理人的时候会紧闭房门,开着房门就是可以随意进去和她说话的意思。他回来时,经常看到她房里的灯光肆无忌惮地向外倾泻,暖蒙蒙的,像海妖的召唤,暗语般的宴请。
沈遐动了几口晚餐,将电视打开了,调到潞安卫视的网播平台。
他还记得要看《N重唱》,而且很想知道明蔚为什么不让他在她家时观看。
《月亮小酒馆》,可能是沈遐戴上了滤镜,他感觉冉疏平平无奇,闻翰无功无过,而明蔚的演唱天衣无缝宛若仙乐。
主持公布现场观众票数,加上专业评审加权的票数后,积分排到全场第三。
沈遐心想低了。
随后主持人说:“很巧啊,这一组的总票数目前和第三组并列,所以经过导演组讨论,这一轮我们需要加赛。”
“加赛规则是单人演唱,两组各推选一名歌手表演,曲目任选,加赛结果凭现场观众投票决出胜负。”
沈遐直觉这一环节是关键,而《月亮小酒馆》组推选的会是哪位歌手呼之欲出。
几分钟后,屏幕中的明蔚接过话筒。
“谢谢另外两名队友的信任,我参加这一轮。”
她直视着镜头,忽而弯唇笑了一下,握住话筒的手紧了一紧,眼角眉梢飞出一点雀跃,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花我收下了,这算是回礼。”
台上其他嘉宾没怎么听明白,明蔚不再多说,偏过头示意舞台后方的乐队:“《私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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