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 页)
紧到痛,不由得挣扎脱离,留下红痕。
“姆嬷我手疼!为何如此……”
“你怎么直冒傻气!如今你父亲和亲王还未达成联盟,亲王要了监国权第一件事便是推进官道‘养官费’。你现在感受不到,再过些日子,官道收费混乱,到时会有不少走货商人不愿走长距离官道,谁会做赔本买卖?你父亲在想办法要皇帝砍掉这一无意义的措施,现在非常之时,你与郡王感情多好,都不要与他讲!”
“可我不愿与他藏着心事生活,我……处理不好这些,我怕他以为我对他没有真心相待。”
“你本就不应与他存什么真心。女儿,你要做的,是拴住他,要他为我们家多谋利益,而不是现在这样,要他恨不得马上把举国商户推向火坑里!”
“什么!”
冷元初被母亲的话惊到失语。
这桩婚姻,竟是要她这般做吗!
父母予她这场姻缘,竟是要她不管爱与不爱,都要献身与他,与他日日承欢是吗?
她难道不能憧憬爱情,不能选择爱他吗……
“初儿,是为母没本事,所以才要给你多一些自保之路,但你记住,帝王之家无谈恩爱,若是初儿能扭转郡王对商户的偏见,不失为功德一桩啊!”
国公夫妇没有留在亲王别馆过夜,而是去了自家的温泉府邸。冷元初木木然送别,白日里对温行川的依恋与眷念,被母亲一席话彻底击碎。
温行川看着失魂落魄的妻子,轻轻晃了晃她,开口说道:
“你受了伤,不好泡温泉,一会要侍女为你擦洗,早些歇息吧。”
看她仍旧盯着院门的方向,温行川有些疑惑,怎一会功夫那神采奕奕的小女子又消失了?
忧虑间,他粗长而有力的手指被那双小手握住。温行川眼看着她把他的手扣在她那精致的玉面上,可她的眼眸里失了神色。
轻轻抚摸着让他一见误终生的俏脸,直到听她说出那句:
“殿下若是想,臣妾愿意与您……”
“什么!”
温行川如何听不出她的意思,又惊又喜,可他怕她的伤未好牵扯着痛,忍了忍呼之欲出的欲念,沉静下来哄逗着她:
“我知你今天想了,明天就要变卦,所以我可得记好今夜你说的话,待你伤好了,我为你补洞房,弥补我们的遗憾。快些去歇息吧。香兰,好好服侍郡王妃。”
“是。”
温行川目送着妻子去了为她收拾好的福兰院,白日里念着她喜欢兰花,连侍女的名字都要用兰花命名,特别要别院的仆人抓紧把福兰院清扫干净。
他迈开沉稳步伐走去温泉汤池时,笑着捂住自己的俊脸,感慨自己真能忍啊!他的妻子……真是灵动俏皮,他此前坚持的一切有了回应,他的妻子,终于肯信任他了……
脱下那回纹月光银锻袍,解开中衣,让身体真正沐浴在月光之下。坚实有力的粗臂随手将衣服甩到远处的架子上,缓缓走入汤池中,轻撩温泉水落在他那硬朗的胸膛和腹肌上,顺着分明的轮廓滑向阴影。
每一块肌肉都在宣示他有无尽的能量:若非饱读诗书,知礼义廉耻,他怕是早就将冷元初压在身下……
但他不能,哪怕是妻子主动求爱,他都不能在她受伤之时再要她忍受初次的疼痛,婚前他问过胡嬷嬷,亦问过咸熵,都说女子要经历那一关才算真正成为女人,他不想伤害她。
夏日闷热,温泉水的蒸腾让他不断回忆着,与妻子这段磕磕绊绊的时光。可爱,甜美,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有时又能露出獠牙咬他一口,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
温行川撩拨一下水,嘴角微微上扬:冷元初,把他吃死死的,幸好是指婚与他,这么可爱的妻子既然嫁给他,便是他捧在心尖的人了……
忽然听到身后细微的风动,温行川猛然起身,“什么人?”
话音未落,只见妻子举着一方灯笼踮着脚而来,他此刻未.着.衣.物,竟是被她看了彻底!可她款款而来之时,那轻锻袍无声滑落在地,她,亦是被他看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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