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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谢羯听去。
他总要再说她装模作样了。
姜竞霜不大自在地起身:“大伯哥。”
谢羯道:“晚上要不要与我去游湖?”
姜竞霜下意识地就要拒绝,谢羯提醒她:“今晚你阿娘必登门。”
姜竞霜立刻答应下来:“我该带什么衣服?”
谢羯挑起丹凤眼,风流意态婉转在眼眸中:“你可以什么都不穿。”
姜竞霜红了脸,轻轻啐了他一声,背过身进屋去收拾衣服了。
锦画被留下应付打发姜氏,姜竞霜和谢羯共乘马车,低调地出了临安镇,姜竞霜在车上时忽然回过味来,问:“今夜若是爷有事,我又该去哪儿打发时间?”
谢羯道:“在车上坐着就是。”
这便是没有否认夜晚游湖只是谢羯做出的一个掩饰而已,就知道他这人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好端端地与她游玩,他只会嫌这种事浪费时间而已。姜竞霜撇了撇嘴,面上却很乖巧:“好。”
谢羯摸了摸她的头,跟打发一只听话的宠物一样:“回头给你打个首饰。”
姜竞霜现在有钱了,也不在乎什么首饰,只是谢羯的意愿违抗不得,她就做出了喜欢的样子。谢羯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起了点好奇心,谢羯长到这么大,就连这世上最理所当然的父爱母爱都没有感受过,他不知道被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很想感受一下被爱的感觉。
不是都说童年经历最不幸的人,是世界上最渴望爱意的人,只要对方对她略略的好,她就立刻感恩戴德,将爱意如潮水般报答回去。
这看起来是谢羯接触爱意的最方便的途径。
谢据决定这样做试一试,毕竟之前他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为达到自己的目的顺手一帮,给姜竞霜施以援手就是对童年的自己施以援手等理由,已经对姜竞霜露出了足够多的包容和善意。姜竞霜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待他对她再上心些,恐怕她就真的要对他死心塌地了。
谢羯这般想着,倒是第一次对这种谈情说爱的事有了兴趣,生了点积极性,他道:“光要首饰不行,还要用鲜亮的衣裳来配,再给你买几身衣裳。”
姜竞霜对他的想法一言难尽:“我需要守孝一年,穿不了鲜亮的衣裳。”
"但你接受了首饰。"
“首饰是金银做的,放在那儿,也不怕贬值,不像衣裳容易放坏。”姜竞霜很直白,“你不如给我绸缎,让我存着,等出了孝,我找人裁了就是。”其实她想的是绸缎是流通的货币,一年之后谢羯想必已经把临安的事务了结,不在此地了,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取出绸缎卖了。对于这一层,从小到大就没愁过吃喝的谢羯自然是想不到的,他只是觉得姜竞霜接受了他的赠与,二人的感情正在逐渐升温。到了夜幕四垂时,姜竞霜既没有看到船,也没有看到湖,她无聊地趴在车窗上,听四周蝉鸣和□□叫。
忽然,她感受到黑夜中一点猩红闪过,仿佛流泻的星辰,就在她揉着眼怀疑自己花了眼时,原本立在车顶上的锦墨与锦书突然齐齐拔剑飞去,姜竞霜忙关了车窗退了回来。谢羯不冷不热地道:“怕?”
姜竞霜觉得他问了个蠢问题:“没有人会不害怕死亡,这已经是你带着我见识过的第二场刺杀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当真要怀疑你是我仇家来索我的命。”
谢羯温情脉脉道:“有我在你放心,你永远都出不了事。”
姜竞霜看着突然变了神色的谢羯,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来,忽然她听到耳畔呼啸声直冲过来,姜竞霜的潜意识告诉她,这把暗器是冲着她来的。
她用她所有的金银财宝发誓,她身体的那瞬间的闪动是为了躲避这该死的暗器,她实在不知为何等她反应过来,暗器已没入她的腹部,在巨大的疼痛中,她看到了谢羯错愕的目光。
那目光里除了震惊外,似乎还泛起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谢羯道:“你不必如此……”
姜竞霜此刻若再解释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巧合,那就实在对不起她挨的这暗器了,她不会允许这种事出现,既然苦已经吃了,她一定要让这苦吃得有意义有价值。
她欣慰地含着泪花:"大伯哥没事,那就比什么都值得了。"
姜竞霜表演完后,就力竭晕了过去。
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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