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玉奴(第2/4 页)
:“我无事。”等了片刻,崔善善没有再回话了。蔺玉池心中有些小失落。
他更想听见崔善善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舍不得。见她仍无反应,他走入居室,又拿出来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匕。"你可知,这是什么?"崔善善摇摇头。“由龙角磨制而成的短匕。”
那短匕的手柄十分精致,是用某种天然的黑玉所制,而匕身整体却是玉白色的。匕刃十分通透澄净,崔善善才将它握在手里,这泛着凉意的匕首便发出一阵沉闷的嗡鸣。
崔善善手一颤,差些没拿住。
“为何会这样?”
蔺玉池看向远方,浑不在意地开口:“它喜欢你。”
崔善善应了一声,而后又道:“它看上去很宝贵,师兄一定花了许多银钱…”
蔺玉池没否认,语气却变得冰冷:“若你真的有危险,将匕尖刺入任何一个地方便能激活它,它会完成你希望它做的事。”
“如此神奇?”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将它轻轻贴在脸颊,感受着那股奇异的嗡鸣:"那它可有名字?"
少年垂着眼,瞧着那方短匕贴在她的面颊,喉结微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当然有名字。
那是用他的角做的。
比这世上任何器修所打造的保命灵器,神器都好用。
片刻,他睫羽一颤,低声道:"玉奴。"
崔善善轻声呢喃:"玉、玉奴?"
他的小字,只有阿娘跟阿父才唤过的小字,如今就这样被她用舌尖含/.吮了一遍后,再轻轻吐出。
爽得简直令人灵魂都在颤栗。
少年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攥紧了手指,竭力抑制住心腔那股陌生的冲动。
“师兄,你的眼眶……怎么有些发红?”崔善善本想凑近看看,却又被蔺玉池偏头躲开。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鼻息间又是崔善善身上那股甜暖的气息。像毒药。如影随形。轻易地便使人泥足深陷。他摇摇头:“无事。”傍晚,蔺玉池便收拾东西,下山了。
崔善善将玉奴抱在怀里,站在山门前,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轻淡身影,心中漫上几分不舍。
夜间,崔善善竭力扛完今日份的大水缸子,回到居室,才躺下一刻钟,腹部便蓦然开始坠痛。
剧烈的坠痛疼得她缩在床角,浑身打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衣衫。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从腿间流下。崔善善伸手一触,却摸了满手的血。
她顿时吸了一口气,呆愣道:"为何……会有这么多血?"
一瞬间,崔善善心里便慌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似乎得了某种无法根治的绝症。
崔善善混乱地思考着。
她依稀想起,旧时,花楼里的姐姐们也会得这种病。对了……她们称它为月事。鸨母最讨厌来月事的姑娘。
因为她们一生这样的病,就无法接客。
往往在这种时候,鸨母便会拉着那个姑娘,强硬地给她灌下一碗汤药,再休息半日后,便让她继续接客。
饮下那碗汤药之后,姑娘们的病就好了,可是,那汤药似乎也是另一种毒药。
一开始,这毒汤药还可以抑制那种怪病,可她们每个月都要喝。
药喝得多了,姑娘们就会变得面黄肌瘦,浑身虚弱,脸色也白得不像人,最后就虚弱得无法再接客了。
崔善善回忆着那些悲惨的过往,想起楼里所有人提到这个怪病的时候,皆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好像它比鬼怪还吓人。
确实,太疼了,崔善善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她捂着抽搐的腹部,吸着冷气,感觉五脏六腑都随着这样的抽搐不断痉挛,绞成一团。她熬了一整个晚上,最后痛得晕了过去。她没有用任何手段,生生地将这股疼痛熬了过去。
早晨起来,她终于好受些了,起床时发现床褥已经被她的血给染湿了一大片。
她赶紧抽出床褥,无意中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崔善善又呆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将衣襟扯下来,发现上面生了许多痘子。
她脱了衣裳一看,才发现,不仅仅是颈部,她的手臂,胸腹与腿部乃至于膝盖,脚底板都被这种微红色的痘子给覆盖了……她浑身都生满了痘子。
巨大的恐慌淹没了崔善善。
崔善善这下更慌了,她吓得哭都哭不出来,手忙脚乱翻出了地图,寻找药谷的位置。然而,药谷距离太祝门至少有四座山头的距离。
崔善善无论如何都难以在这样的状况下一个人跋涉四座山,去药谷寻找医修给自己治病。
怎么办呢?
崔善善皱眉思考。
正在这个时候,崔善善发现太祝门外有谁在喊。她赶紧穿好衣裳,起身开窗探查。
极目望去,那是一个剑修,穿着高阶弟子的道学服,洁白整齐,手中正拿着一张拜帖,似乎要来找蔺玉池。
然而蔺玉池闭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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