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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工夫发现。”
“他最近还好吗。”
钟严驾驶着方向盘,“放心,我都帮你盯着呢。出国半年,他除了搞研究、吃饭睡觉做手术,什么都不干。除了工作学习,不和任何人走近。每天睁眼闭眼就是你,床头是你的照片,手机里也是你们合影的屏保。”
于清溏:“嗯,我不怀疑他。”
钟严说:“我不是怕你怀疑他,我是在跟你抱怨。平时看着跟个老和尚似的,一想到你,就开始莫名傻笑。偶尔累到说胡话,张口闭口也是想你,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
于清溏揪心,“他总这么累吗?”
“可不是嘛。让他出去吃饭聚会也不去,你也知道,这鬼地方毕业不容易,他怕有意外,疯了似的。”
“好好的日子,被他们过成了解放前。一个他,一个老梁,太没劲。”钟严抱怨,“麻烦你劝劝他,这么拼真的容易变傻。我太无聊了,他们都该陪我玩!”
“好,我跟他说。”于清溏又问:“那他想我了,都干什么?”
“看你照片,或者化思念为力量,通宵工作。”钟严说: “你赶紧好好安抚他,让他早日变回正常人。”
“嗯,我知道了。”
他有点后悔,早该过来了。
车开出去一会儿,于清溏打开手机导航,他们的行程是研究院的反方向,“钟医生是有别的事吗?”
“先领你吃饭。”钟严说:“这边有个特色餐馆,老梁已经提前去定位子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便吃点就行。”
“可算了吧,手术结束至少四五个小时。本来我和你串通瞒着他的事,他就得抱怨我,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你接过来还没好好招待,你猜他会不会和我绝交?”
于清溏:“没那么夸张。”
“绝交是夸张,但他得心疼死。”钟严说:“他就这么一个心肝,我可得伺候好了。”
“麻烦钟医生了。”
“行了,别和我见外。”
晚餐丰盛,柏林这座城市也很美丽,在于清溏心里留下了美好印象。
期间,于清溏了解了更多徐柏樟的生活,还有他很少提及的辛苦日常。
晚饭过后,于清溏买了些纪念品和生活用品,回到研究所是晚上十点,徐柏樟的手术还没结束。
钟严将人带到徐柏樟的宿舍,把备用钥匙递给他,“手术有点麻烦,可能还要再等。”
于清溏接下钥匙,“没事,我不急。”
北京时间的生日赶不上,还有柏林。
*
徐柏樟下了手术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连续两场手术,将近二十个小时,他身体有些吃不消,精力也开始反抗。
于清溏有课,距离下课还有一个小时。
徐柏樟打了个哈欠,捏捏鼻梁,准备去办公室研究今天的病例,至少要给他打个电话才能睡。
刚推开办公室,徐柏樟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人,“你在这儿干什么?”
理论上,这个时间的钟严不是睡觉,就是在外面瞎玩。
“就你能努力,还不能我努力了?”
这话从钟严口中说出来,本就不正常。
徐柏樟脑袋转不动,他没再细问,打开电脑。
鼠标被钟严夺走,“困成狗了还想当劳模?”
徐柏樟试着拿鼠标,“还有点工作。”
“你是没完成工作,还是卡着时间,想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呢?”钟严切了一声,“想他就打给他啊,卡什么时间?”
“他还没下课。”
“我真服你们了,他一个研究生,你不说我以为你们读高中。恋爱谈这么久,床单都滚坏好几条了,还玩纯爱?”
钟严强行关掉电脑,“工作什么时候都不晚,你现在更适合回宿舍睡觉。”
被赶出办公室,徐柏樟握着手机往回走。
屏幕里是和于清溏的聊天记录,时间还停留在二十二小时之前,是他发给于清溏的晚安。
实际上,晚安的下一秒,他放下手机,进了手术室。
徐柏樟发消息过去。
「刚下手术,想你。/委屈」
徐柏樟走到宿舍门口,仍没有收到于清溏的消息。
他上课向来认真,也不太翻看手机,仍像个严谨的学生会主席。
徐柏樟按灭屏幕,推开宿舍的门。
有风涌入,窗帘胀起来。
徐柏樟停在原地,手按在门框上。
他昨晚离开之前,门窗都是紧锁的。
漆黑的房间里,卧室传出了忽明忽暗的光,像被点亮的烛火。
浴室的门开着,有潮湿的浴液味道。紧接着,他听到了生日歌,极其缓慢的速度,从产生火光的方向蔓延到他身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快乐……”
温柔的旋律伴随喜欢的声音,刻在心上,值得用余生来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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