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两散,各自生欢(第2/4 页)
弟们一起尝尝。”
“今儿这酒真好,说是三十年的老窖呢。”
“是因为国舅爷来了,才有这么好的酒。”
假山那头的私兵们完全没有发现盛山郡。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一身功夫过硬,一人高的墙,攀爬落地的时候基本没有任何声音,在假山那头的人没发现的时候,他矫健的贴着假山暗处站好了。
昏暗的角落里,盛山郡整个人几乎都融进了假山暗处里——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潜行服,一眼看去,极难分辨。
听着假山那头的私兵们的声音,盛山郡的脸色微微发冷。
他缓缓吐出来一口浊气,心底里想的却是“国舅爷”。
他这些时日里一直都在寻找顾婉玉,找来找去,从旁人哪里得来了一些消息——有人曾在国舅爷身边见过顾婉玉。
换句话说,在和他分开之后,顾婉玉成了国舅爷养的外室。
盛山郡不信!
他不信婉玉会离开他,这之间一定有误会,所以他费尽周折打听到了国舅爷的外室宅院所在。
他自然不可能直接冲到宅院门口说要见顾婉玉,但是他又必须要来见顾婉玉,所以他想了一个旁的法子。
翻墙溜院,如采花贼、登徒子一般翻进来。
盛山郡从未干过这种事,但这对他来说并不难,这里的私兵守卫并不强,只能对付些普通的江湖散人,潜入府邸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他贴着假山站着的时候,假山后面的人还在讲话,说的话却已经从“国舅爷”变成了“姑娘”。
顾婉玉的身份是个外室,本该叫“夫人”的,但顾婉玉不喜欢,夫人夫人,像是嫁人了似的,在她心里,国舅爷不配娶她,所以她只让他们称呼她做“姑娘”。
这外室的院儿里,规矩没有那么严,所以顾婉玉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让叫姑娘,下面的私兵也意识不到哪里不对,就跟着叫姑娘。
“姑娘生的真好,性子也好,还给了我赏钱。”
“姑娘时年才十六呢,才入府就有了身孕,日后定然有好日子。”
“听说姑娘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受了难,才流落到了乐馆——”
顾婉玉在乐馆的过去是瞒不了旁人的,毕竟国舅爷身边的人都知道,所以顾婉玉只能尽量美化这些。
而隔着一个假山,那头的盛山郡听到这些时,只觉得恼怒悲愤。
但是愤怒之余,他又有一丝怀疑。
姑姑和姐姐说顾婉玉卷钱逃跑,他不信,顾婉玉的那些奴仆说顾婉玉卖宅子,他不信,但现在,这府内的私兵都说顾婉玉进了乐馆,成了国舅爷的女人,他...
他还不肯信,却又不敢那么笃定的相信顾婉玉。
他的婉玉,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他?
人一旦起了疑心,爱意便再难坚固,像是桥木大坝里生了白蚁,悄无声息的在啃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决堤,喷涌出无数水来,活生生将人淹死。
假山那头的私兵没有待很久,他们珍惜的将主人剩下的半壶酒分享完了之后,便匆忙离开此处,继续去巡逻了。
唯有假山后的男子依旧留在这昏暗里,像是死掉的一颗木杨树,枯萎的枝丫在冬日里寂静的蜷缩着。
站了片刻后,盛山郡才动起来。
不管结局是什么,他必须去见一见顾婉玉。
他要知道,顾婉玉到底有没有背叛他,若是没有,他就依旧愿意爱她,若是有——
盛山郡也没想好。
他第一次爱一个人,爱的和家人决裂,爱的天崩地裂,却弄出了一团糟来,一把乱麻堆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从何处归拢起,只能将所有混乱的思绪都压下去,只想,先找到顾婉玉。
先找到顾婉玉。
他挪动脚步,穿梭在陌生的宅院中,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顾婉玉。
既然是这宅院的主人,那她就该住在最好的院子里,盛山郡攀上楼檐,在房屋与房屋的缝隙眺望过去时,正巧看见刚沐浴完的顾婉玉。
姑娘在浴桶中泡了很久,像是吃饱了水的枝头春花,枝丫都舒展开来,眉目中映着柔柔的泠光,正倚靠在矮榻上坐着,一旁有丫鬟用柔软的羊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她大概是刚沐浴完,身上还飘着水汽的氤氲潮热气,所以干脆凑到窗口,去吹一吹窗外冷冽的北风。
丫鬟被顾婉玉的动作吓坏了,惊得大喊:“姑娘!您怀了身子,不得吹风的。”
顾婉玉就笑,她慢慢的退回来,道:“放心吧,不会见红的。”
她被盛瑶光踹了一脚都没事儿,吹点冷风算什么。
窗户旁边的姑娘慢悠悠的退回来,由着丫鬟关上了窗户,窗户一关,便瞧不见里面的人了,窗上便只剩下了一道暗色的女子倩影,映在窗纸上。
她的发被丫鬟擦干之后,便一路走向了卧榻上,丫鬟则吹灭蜡烛,转而退到外间去。
随着顾婉玉厢房内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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