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第2/2 页)
身子不受控地贴了上来。商玦瞥见陆屿行的耳朵,红到了吓人的地步。他抠着门边儿的手松开,去摸陆屿行的耳朵,比预想中的还要更烫。
陆屿行轻轻战栗了下,用身体把商玦带进卧室内。
房门闭合,垃圾桶的球被随手丢开,不巧落在了门的另一侧。
垃圾桶蒙圈地瞅着紧闭的门缝,叫唤两声发现没人搭理,只好失落地回自己的狗窝黯然神伤。
*
满屋的酒味一直残存到清早,商玦醒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头疼得厉害,不过对前一夜的种种倒是记得十分清楚。
‘你睡着了我再走。’陆屿行昨晚在客厅是这么说的。
商玦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嘴角抽了下。
真就这么走了?
他翻身换衣服下床,身上好几处被磨得红肿,碰一下既疼又胀。商玦的裤子穿得异常艰难。
推开卧室门出去,空气里弥漫一股甜香,商玦发怔时,陆屿行正好从厨房里出来。
两人毫无准备地对上眼,前一晚乱七八糟的场景不受控制地被忆起。开过荤,好像连气质都有了微妙的变化,眼里有体力消耗后的倦意,又莫名很精神。
“……”
“……”
陆屿行垂下眼皮,率先开口:“我早上遛过狗了。”
商玦问他:“你哪来的钥匙进门?”
“从你裤子里翻的。”
商玦点了下头,“我那条裤子呢?起床的时候没找着。”
陆屿行:“都洗了。”
陆屿行看见商玦锁骨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迹,转开目光。
他等了一会儿,商玦却只问:“什么味儿那么甜?”
“汤,给你解酒的。”陆屿行以为商玦会先开口说一句“我昨晚喝醉了”,把整件事翻篇儿。
过了一夜,越过那条分明的界限,陆屿行的忐忑全然没了,像只餍足又厚脸皮的大猫,此刻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打算好好守着商玦。来日方长。
“谢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昨晚的事。
商玦:“你哪儿来的锅煮汤?”
陆屿行:“从我家搬过来的。”
商玦看看时间,不知道陆屿行什么时候醒的,不光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还顺带遛过狗、从家里搬来几件家具,做了解酒汤和早饭。
商玦在餐桌坐下,身上酸得厉害。他皱了下眉,有点想抱怨。可想到也是自己作的,他把怨言默默吞下。
陆屿行这时说:“我还买了点药。你疼不疼?”
终于找到宣泄口,商玦慢吞吞应了一声。
陆屿行却听得难受。
他很喜欢昨晚做到最后的时候,商玦不管是舒服还是难过,都无顾忌地表现出来。而不是像现在,把什么都藏起来。
他有些懊恼,没明白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让商玦下了床之后又变成这副没安全感的样子。他同时也难过,觉得他们两个人此刻不应该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他不觉得商玦昨晚是彻底断片儿的状态,应该没哪个酒鬼能配合地任由他那么……摆布。
商玦二十岁时那股有点叛逆的傲劲,在多年后逐渐被漫长的孤单消磨大半,偶尔在陆屿行面前显露,又迅速地收了回去,大概是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太不识好歹。
陆屿行宁愿商玦不识好歹些,否则欺负商玦的时候,总会感觉心疼。
商玦脏兮兮的,也没来得及洗漱刷牙,陆屿行端来一碗甜汤给他,商玦不顾身上脏净,捏着勺子就喝。甜汤一口一口下肚,胃里舒服一些。
陆屿行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喝。
解酒汤多以酸口或酸甜口为主,但陆屿行知道商玦不爱喝,就用苹果和蜂蜜等等熬了一盅甜汤,看他还算喜欢,不由得放下心。
商玦搁下勺子,一转头,瞧见陆屿行傻兮兮地在看自己。他心情忽地明快起来,挑起唇角,“我脸上又长题了?”
没长题,可陆屿行喜欢看。他顿了顿,靠过去在商玦的唇畔轻啄了一下。
商玦呆了一下,没躲开。
陆屿行偏了下头,得寸进尺想吻得更深。商玦却猛地撇开脸起身,转头扎进卧室。
陆屿行索吻不成,被懵然地留在餐桌上,独自凌乱。他难以置信,甚至怀疑昨晚当真是一场醉酒后的荒唐,跟商玦本人的意愿没有一点关系。
约莫三分钟后,他等来商玦从卧室里出来。
陆屿行这几分钟时间被许多种情绪轮番袭击,看到商玦,张口想要道歉,表白,表情凝重又严肃,意图向商玦表明自己并不希望两人之间只是一段露水情缘。
他大段的腹稿最终没有用上,商玦几步过来,挟着冰凉的薄荷香味,重新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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