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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水非仙预想中的一样,今夜回家,那母子二人以为自己即将发财,见到水非仙回家,竟一反常态惜字如金,两万块的事连提都没提。
水非仙刻意凑上去:“小松,怎么样,今天的交易还顺利吗?钱到手了吗?”
水如松只一个劲儿打马虎眼:“拿到了,拿到了。”眼神飘忽,不敢看水非仙。
“那……借我的三千块,什么时候还给我?姐和你外甥女还得靠这钱过日子。”
水妈妈听到水非仙这么说,直接头铁地挤上来,把水非仙挤到一边,吹胡子瞪眼道:“不就三千块吗?你这小家子气的,我儿子都赚了一万了,还能缺你这三千?该给你的时候就会给你,你一直催是什么意思?”
水如松听水妈妈这话瞬间有了底气:“姐,不就是三千吗?你这扣扣搜搜的样子至于吗?得了,我明天晚上给你,说给你就会给你。你没必要一直念叨。”说完就刻意将水非仙赶回自己的屋子去休息,自己和水妈妈在客厅开始不知道密谋些什么。
水非仙没有兴趣去偷听这两人的对话,想猜出他们在说什么,没有丝毫难度,去听这样没有含金量的预谋,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睡个美容觉,养精蓄锐。
天刚亮,水如松就离开家门。水非仙直等着目送他出门后才装作起迟的样子,慌忙出门。期间自然少不了水妈妈一顿数落:“啊,你这懒懒散散的样子,别好不容易找这么个保姆的工作再弄丢了,别不是真等着全靠你弟弟养你吧,当姐姐的真是好意思。”那态度和前两天比起来完全是天差地别,这是以为自己儿子赚钱是板上钉钉了,就没耐心再哄着水非仙了。
水非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个劲儿应和:妈说得对。转身出了门。
水非仙下楼走出起重机家属院后,拐了两个街口,陈玲那辆黑色桑塔纳早就等在那里。她打开门上车,从陈玲这里拿上两床棉被,车子直直开往水非仙熟悉的那间派出所。
“警官您好,我要报案。”水非仙一脸忧心忡忡地奔向派出所屋内。
经过上次的事,水非仙给这间派出所的几位警员都留下很深的印象,大家伙儿心疼她的遭遇,自然是能帮就帮的。“水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着急,有我们在呢。”
“我要举报,我的弟弟在大规模转售黑心棉,数量高达五百条。”水非仙闭上眼,咬咬牙,做出一副长期内心挣扎终于痛下决心的样子。
几名警员找出一把剪刀,将棉被剪开,被子里的填充物肮脏至极,又黄又黑,令人心生不适。虽然这时候对黑心棉的打击力度没有千禧年后那么大,可从50年开始华国对黑心棉这种东西,一直是在排查。黑心棉这事可以说是一告一个准,更别说这么大的量。只是,既然是自己弟弟,为何又会轻易举报?几名警员心生疑窦,不能因为和水小姐熟识,就一味偏袒,还是要严谨一些。
“水小姐,放轻松,请您将详细的过程告诉我们。”说完拿出笔和纸,开始做笔录。
水非仙坐下,皱着眉头,双眼丝毫不避几名警员审查的眼睛,她委屈地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进城以来做的所有事和目的,委婉地一字不漏将关键信息全部传递给警员。
最后,她深深叹口气:“我也想劝,可在我母亲面前,我不能唱一句反调,我根本拦不住他们,他们也不听我的,关于我前面说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的为人,我的邻居可以作证。他们有亲眼见到过。”
警员又问:“那你和你的邻居平素关系如何?”言外之意,邻居有没有偏袒自己的意思。
水非仙正色道:“我的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跟家属院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往来,包括我也一样,这一点家属院的所有人都能作证。”
警员再问:“那么按照你说的,如果他能赚到钱,就能把这个钱还给你。你为什么还要举报他?”这是问这里面有没有夸大事实,公报私仇的成分在?
水非仙认真地看向眼前的警员们:“警官们,我是做服装生意的,也是布艺的一部分,可同时我也是一位母亲。我知道黑心棉意味着什么,这黑心棉看似外面还有一层被套包着,可用得时间久了,不仅呼吸道会染上严重疾病,甚至会导致白血病、癌症等等。每一对父母,新买来的被子,自己都是不舍得盖的,都要留给孩子。同为母亲,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弟弟将这被子卖出去,而那些把这被子买回去的家长们,本是怀着满满的爱意,将不舍得盖的被子留给孩子,却让这份爱意化为杀死自己孩子的武器?那太可怕了,五百床被子,那是多少个家庭?多少人?我今日冷眼旁观,来日这份报应会不会报在我孩子的身上?警官,我做不到,这是我家里的钥匙,那五百床被子,此刻就堆放在我的家里,我弟弟就在某某公园即将卖出这批被子。我还请你们救救那些即将上当的孩子和家长。”
这话,掷地有声,敲击人心。她的这番解释再加上人证物证俱全,令警员们不得不信服,当即出警,去往水非仙家中查获到大批量黑心棉被子,在水老太的尖叫阻拦声中将所有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