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第1/4 页)
在矿工生活区,眨眼间用一套行云流水的咏春拳,把彪形大汉撂倒,她不会看错。当年被三个男同学在学校附近欺负,温泽以一敌三把对方打退,被匕刃划伤小腹。一直以来那股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许暮芸怀疑苦苦寻找的温泽,就在眼前,是与她朝夕相伴,对她细致入微的照顾,始终爱她护她,为她排除一切困难的谢辰泽。
他讨厌猫,却养一只三花猫,因为儿时在永来武馆,她也养了一只三花猫,是对童年的缅怀。
袖扣有那么多图案,他唯独偏爱栀子花袖扣,因为她喜欢栀子花,谢家老宅她亲手栽下一棵栀子树,御尊豪庭池塘边的小桥旁,也有一棵高大的栀子树。
初次进入御尊豪庭,谢辰泽想要为她做一碗番茄牛肉面,厨艺不佳,未能做成。在五台山的正殿里,送来一碗他亲手制作的番茄牛肉面。有这么多吃食,可他独爱做番茄牛肉面,因为曾经她常常做这道面给小温泽。
许暮芸没什么朋友,大四毕业典礼,有人闪送给她一个芒果蛋糕。拍戏期间,谢辰泽经常给她快递芒果。现在她有很多喜爱吃的水果,可儿时的许暮芸,只爱吃芒果。
在温泽的记忆里,芒果和番茄牛肉面,是许暮芸最喜爱的食物。
还有那瓶独一无二的油膏,骗她说是5万元一瓶买来,这会儿她全都忆起,那时温泽练拳太狠,总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她悄悄从养父的药箱里拿出一片油膏塞给他,亲自为他涂抹,原来那瓶油膏他一直留着。十一年后,涂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许暮芸无比确定,眼前这个人,她的丈夫谢辰泽,正是她苦寻十一年的温泽。
温泽,谢辰泽。他的母亲是温曼青,她认识的温泽是随母姓。“辰”是谢家的辈字,他对父亲深恶痛绝,在她面前唤作“这个男人”,显然“这个男人”是他父亲的谢文柏。
族谱里对谢文柏的描写,寥寥数笔:谢文柏,谢鸿升次子,谢辰泽父, 1956年8月16日生于京北,2013年6月12日卒于异乡,2014年6月12日迁入谢氏陵园。
具体时间不记得,那一年夏天,温泽亲口告诉他,他的家人要把他接回内地,当时两人抱头痛哭,交换信物,她从母亲枕头底下偷来一支龙凤金钗赠与他,他则将一枚面值50元的蓝色筹码放入她的手心。
从此以后,天涯各别一方,再无交集。
第二年,她被带回谢家老宅,起初被安置在后院用人房,直至四年后郑宏坤病逝,老爷子把她认作孙女,搬入西厢房。根据谢辰泽个人资料描述,他在美国读的高中和大学。
许暮芸入谢家,他已然出国,难怪在谢家老宅这么多年,未见过他,甚至不知道他曾住在老宅的哪个房间。
原来他早就知道,娶她并非口中所谓的“凑个对”,是蓄谋已久,他没有忘记曾经的约定,换了一种身份和方式,真的来娶她。
此刻,她心中无比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丈夫谢辰泽,也是儿时与私授终身的胖小子温泽。
“温泽,是你吗?”许暮芸蹲在地上,抚摸那道纹身,抬头凝望谢辰泽,急切地期盼对方的回应。
“细路妹。”久违的港语打破寂静的矿场,刺入许暮芸的耳畔。
以前年纪小,或许有其他港城人这样喊她。如今不会有任何人这样唤25岁的许暮芸。除了温泽,还会有谁?
万千思绪化为一道深情的吻,连同对他的思念与爱意,送入对方的口中,温暖这颗石头做成的心。
双手揽肩,高高跃起,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把满满的爱,通过双唇传递到他的心里。这个吻,来得太迟,若是十一年前告别时留下,和谢辰泽第一次亲密接触,便能察觉。
她曾在无数个夜晚设想过,有一天找到温泽,将如何面对他,对他说些什么。
“阿泽,你究竟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整整十一年吗?”
“好久不见,阿泽,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许暮芸。”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此时此刻,她未能说出一个字,以热情洋溢的吻,迎接他的归来。
勾着他被抱到古藤躺椅上,露珠在尚未擦干的身上,顺着藤椅缓缓淌下,充盈的惬意随着藤椅的摇晃,填满心间。
猛雕在蔚蓝的天空掠过,留下一声长鸣,许暮芸仿佛忘记身处露天矿坑旁,与鸟儿的嘶鸣遥相呼应。
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回拽,寄希望暴风雨来得更快更猛烈,靡靡汗水顺着双颊,汇聚于下颚,一颗一颗滴落在雪白的胸脯。
仰头望向蓝天白云,用嘶喊声与天上的猛雕,相互传递翱翔于云端的欢快。像是天上的鸟儿,在无边无际的天空里,自由飞翔,如此地畅快淋漓。
爱意一次又一次地震荡那颗破碎的心,隐秘处的缝隙被填补,甜蜜的回忆浇筑在无数个夜晚孤独与哭泣的心,蜜意浮上心头,在灵动清丽的脸上绽放出妩媚的合欢花,甜甜的笑容沁入迷离的双颊。
当甜蜜的美好溢满心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