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3/4 页)

他是真的服了这些大人了，怎么毫无芥蒂、顺其自然一起跟着谴责的？

老人家自在极了：“哪里哪里，才哪到哪？”

小齐观鱼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今天叹气更多了，都要变成老小孩了，这样不好这样不好，他不要变成老小孩：“您这样小孩不爱的。”

“不会，”老人家细数他是“小孩迷”这一点，他小时候可是很受小孩欢迎的。

小齐观鱼听着听着入迷了，忘了前面的痛心疾首：“还有呢还有呢？”

哇，这个技巧他要学。

他也要成为“小孩迷”，将来就是孩子王了。

老人家觑他一眼，啧啧啧，刚才还谴责他，现在就想学他的技巧了，变得太快了，不觉得不对吗。

小齐观鱼半点不虚，心虚？愧疚？不存在的，他，齐观鱼，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的小孩。

他现在已经是亮着眼睛询问了：“您真的忍心一岁小孩因为听不到睡不着觉吗？”

老人家来了一句忍心，小齐观鱼已经不在意了，哼，他是大度的好鱼，才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他已经忘记刚才的不愉快了。

快快快，继续说出你的故事！

爱听，多讲。

他必须要学到其中精髓。

小齐观鱼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听过，偏偏眼神闪闪，像是天空里小星星，他还是副可爱小包子样子，半点大小身子，整体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写的萌。

老人家竟然转而讲起了从前，他没讲小时候，讲的是以前的一些事情，一些人。

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很想讲一讲。

小齐观鱼以为会是什么大发神威的故事，可是和想象中不一样，也听得津津有味，连老人家顺带掠了一把小脸蛋都没在意，一心等着后续。

可以说是很喜欢老人家讲的从前了。

快快，继续继续，不要停，不要老摸啦，故事才是重点。

老人家摸了一把又一把，别说，挺好摸。

当然，他没忘记继续讲下去。

从前他还不是这个性子，也没这么从容，遇上了几个不对付的人，他会憋闷，后来学会了从容和云淡风轻，还养成了看对方破防的习惯。

因为他发现，这样真的很爽。

小齐观鱼心说好家伙，看来是人老了脾气才变好的，搁年轻时候还有点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人家。

小齐观鱼惊叹，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年轻时一言不合就上门干架的猛人哇，现在是怎么做到心平气和的？

老人家回忆了一会：“可能是……我太强了？”

小齐观鱼：？？？

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自夸上了？

常人不都是谦虚的吗？怎么还有人讲着讲着自夸的？

老人家理直气壮：“因为我太强了，他们只敢暗中看不惯我了，这就是事实。”

小齐观鱼沉默，好像……也有道理？

“……但是，人不都是要自谦的嘛？”他补充道。

老人家：“哎呀，人有实力为什么还要自谦？”

小齐观鱼：！

好像……更有道理了！

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猛猛打量，这可是又不一样的人！真是不得了！

这个老人家，他是不一样的烟火！

老人家笑：“哪里哪里，我这是生性如此。”

小齐观鱼现在才奇怪，他好像没说话，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小孩眼睛都很干净，”老人家回答，“你在想什么，不难懂。”

小齐观鱼更惊奇了：“大人都知道小孩眼里讲什么吗？”

老人家：“不绝对，不过像你这样的小孩很好懂。”

小齐观鱼：？

你讲就讲嘛，怎么还突然讲像他这样的小孩，一定要点名嘛？

老人家：“举个例子，你正好是现成的。”

小齐观鱼满眼不赞同，什么叫他正好是现成的，是不是悄悄报复他前面的强烈谴责？

小齐观鱼完全忘了刚才老人家说的能够看懂他眼里的话了，明目张胆暴露出来这个意思了。

一汪清泉乌溜溜的大黑眼睛，明晃晃到没有遮掩的程度，当真是一眼可以望到底。

结果老人家也很有意思，问的是：“你怎么知道的？”

“有仇当然要当场报了，难道还要拖着吗？”老人家也很有自己的想法，这想法还与众不同，一点不遮掩。

小齐观鱼：？？？？

不是，这合理吗？当着他的面说“报复”他？？

“您居然承认了，”他重点强调，“还是当着我的面。”

这这这是怎样的光明正大？难道不应该背后蛐蛐吗？

这合适吗？

老人家捋了捋长须：“为什么不？有实力当时报复回来有什么不对？”

小齐观鱼觉得很对，他有实力也要当场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