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第2/2 页)
中他只和丽质年龄相仿,关系最好。
之后出生的雉奴、城阳、晋阳、衡山,和他的年龄相差太大。虽然都是同母弟妹,可他们读书习字的时候,他早已经在朝中听政,彼此之间也没什么话可说。
至于青雀,他从小就极为聪明。
对于他长大之后想当太子的想法,李承乾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大家都是同母兄弟,年龄只差一岁,谁也没比谁多三头六臂,凭什么你就是太子,大唐未来的主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魏王?
更何况李承乾自己在贞观十年之后还做了那么多错事……
只是现在,李承乾看着端着酒杯向自己敬酒的七岁小胖墩,不由无奈摇头,他招手叫来一旁倒酒的内侍,吩咐道:“把几位皇子桌上的酒都给撤了,谁准你们给他们上酒的。再去看看几位小皇叔的案上,若是有酒,也一并撤了。”
内侍连忙称是。
李承乾接过李泰递过来的酒杯,放到内侍的托盘上:“青雀,你如今年纪尚小,不宜饮酒,让内侍给你换成饮子吧。”
李泰气急败坏,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闷闷地应道:“是,多谢阿兄关心。”
坐在上方李世民注意到下面的动静,召来内侍询问动静,闻言笑道:“米酒又不醉人,承乾也太过小心了。”
一旁的李渊听到这话笑道:“我看承乾做得很对,倒是越来越有长兄之风了。不像你小时候,总是馋我杯中的酒,喝醉了又爱耍酒疯,你大兄怎么都拦不住你……”
说罢,李渊想起长子建成早已经被二郎世民所杀,至今不过三个月有余,自觉失言,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听到父亲提起长兄,李世民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也喝起闷酒来。
宴毕,众人散去。
李世民被人搀扶着回到东宫。
刚才在宴上父亲李渊突然提起长兄李建成,他心中不免生出一分惆怅。
他倒不至于后悔杀了兄长和弟弟,只是回想起自己年幼时和兄长相处的时光,心中滋味难辨。年幼之时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和睦,等到隋末开创霸业,手中权势越来越大,兄弟之间反倒起了龌鹾。
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们也同自己一般和兄弟相争,干脆就往承乾住处走去。
李世民走进殿内时,李承乾正在悬腕写字。
因为李世民不许内侍通报,他一直走到李承乾身后,李承乾还没有察觉。
李世民不由将李承乾纸上写的字读了出来: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李世民笑赞道:“好诗,虽然用词质朴,但却能让人觉察出其中的兄弟情义。只是承乾,你何时身处异乡?你和你的弟弟们不是一直在长安吗?”
李承乾闻到阿耶身上好大一股酒味,便知道他是醉了,有些无奈道:“……阿耶,这不是我写的,是一个叫王维的人写的。只不过今日是重阳,我写出来应应景罢了。”
李世民刚才只不过是喝多了酒,有些醉了,现在也已经反应过来。他问道:“王维?我没有在朝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乡野遗才?”
李承乾愣了一下:“王维是太原王氏的后裔,他家倒也称不上是乡野吧。”
随即,他反应过来,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笑道:“阿耶,你别惦记了,王维此人现在还没出生呢。别说他了,连他的父亲此时也还没出生呢。”
李世民叹道:“看来这诗也是你到千年之后学的。这王维,是我朝人吗?”
李承乾点头:“是,他在武周年间出生,在开元年间得到唐玄宗重用。”
他见李世民不解,解释道:“唐玄宗是阿耶您的曾孙。”
李世民无奈摸了摸长子的脑袋,笑道:“我的曾孙不就是承乾你的孙子,怎么还绕了这么大一圈?对了,武周是谁的年号,怎么取的这么古怪,出处为何?”
李承乾:“……”
我亲爱的阿耶,武周不是年号。需要我和您解释一下关于你的才人变成你儿子的老婆这件小事吗?顺便您的才人兼儿媳妇改了国号,大唐可能算是短暂地“灭亡”几年这种小事?
为了还没出生的雉奴的小屁股着想,李承乾生硬地转了话题:“对了,阿耶,我想起来要怎么改进方案才能造出玻璃了。”
李世民虽然隐隐能感觉到长子在转移话题,但因为此时醉了,也没有多想:“哦,要如何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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