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修)(第2/3 页)
手中的游记,一眼也没有抬起,甚至还慢悠悠的翻页了,才缓缓回应身旁的少女,“自然。”
“因为孤都还没教你怎么写字,你自然写得难看。”
葡萄一愣,这个意思是要教她写字吗?
但是不等葡萄仔细思考,那双狭长的黑眸已经对上了少女黑白分明的双眼,他说,“你的惩罚还没过去。”
他手中的那本游记便敲在了她的脑袋上,“胆敢在大堂上偷看别的男人,你可知错?”
葡萄想说没有,可是转念一想,她确实是偷偷偷看了两眼兰序,可是只是两眼而已。
至于要——
只见青年冷笑,仿佛是看破了她此时心中所想,“继续抄。”
“殿下——”
她若是旁人的侍妾,她这些撒娇也许早就派上用场了,甚至无需亲自出口,美人目光只是楚楚可怜的望来,旁的男人早就把她捧在心上了。
可是小姑娘对上的偏偏是对女色不为所动的谢楼。
“反正这些丑字是你自己写出来的。”
呜。
他靠近她,两个人的距离显得极其暧昧,若是旁人在场,都会以为他们在调-情,因为青年的指尖揉捏着小姑娘白里通红的耳垂上。
可是只有葡萄知道他并不是在与她调-情。
“继续写。”他说,“不写完今天不准睡觉。”
小姑娘可怜的发出一声呜咽,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他说不让她睡觉,葡萄绝对相信他能做到。
她只能老实巴交的重新提笔,然后一边看书中内容一边抄写,在白纸上写出极其辣眼睛的狗爬字体。
窗外沉寂无声,可是不知何时,冷气袭来,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屋顶上传来。
又开始下起了雨。
她不由望向身旁的青年,他单手撑在案桌上,蟒袍的领口露出了一大片胸肌,烛火照映在他的俊容上,极其好看。
葡萄不由停下手中的毛笔。
他似是在闭目养神,又似是睡着了。
葡萄轻声的试探性开口,“殿下?”
对方没有回应,葡萄不由再次开口,“殿下?”
……
谢楼做了一个梦。
那并不是一个寻常的梦境。
屋内烛火明亮,红罗帐已经放下,遮盖住内堂的一切,屋内的所有谢楼都认得。
这是他的寝宫。
可此时柔软的床榻上却不只有他一个人,一双纤纤玉手从他的面前闪过,下一刻便被谢楼捉住。
梦里的他似是自有意识,谢楼在他的体内,观看到一切视角但无法操纵。
一声可怜的呜咽在床榻上传来,“谢楼……”
那双纤纤玉手的主人似是想要逃跑,但已经被梦里的谢楼紧紧锢在怀里,他没有说话。
谢楼敏锐察觉到梦里的自己不知为何似乎心情不佳,连带着怀里的少女也在瑟瑟发抖。
那个少女——
谢楼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对方的肌肤如雪一样白,白得发腻,白得晃眼,她身上穿着极其暴-露的歌女衣裳,即使谢楼看不清她的脸庞,但能感觉到她极其的美。
她在哭,并且羞耻的哭泣。
哭得断断续续,不时还带着暧昧模糊的单音节。
不知为何,谢楼有种本能的直觉,少女身上的这身衣裳是“他”逼她穿上的。
她是个贵女,并不是歌女。
脑海里有股莫名的声音在对他说道,仿佛是未来的谢楼在给他提示。
手腕内侧的守宫砂已经淡得近乎与手臂融为一体。
少女有着所有贵女有的脾气,又差又娇气,她见他不理她,对他又踢又踹,最后直接气哭,“谢、谢容景!你放开我。”
谢楼有些意外。
谢楼一直不太喜欢他这个表字,谢容景这个名字都快如同那个女人一样,尘封在皇陵里一同埋葬了。
这是他那个早逝的母亲给他取的。
灿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温风梳柳色。
谢楼不喜欢。
太过于温和,不带半分凌厉威严,正如他那个母亲一样,多愁善感又懦弱。
自从她去世之后,没有人这么叫过他,祁家人也不曾,除了这一刻。
谢楼直觉是“他”允她称呼的。
少女似乎气极了,她抬起她的玉手,同时带来一股凌厉的疾风,正要落在他的脸颊上,谢楼极快的捉住了那只手。
就在这时,一声吃痛的呜咽声传来。
周遭的环境翻天覆地变了,他的寝宫化作了冠南县的知县府,唯有手中扣住的那只藕臂不变,真实的被他握在手中。
谢楼的目光望向那只藕臂,那竟是与梦中的肤色几乎一样的雪白,仿佛是梦中的同一藕臂此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不断挣扎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谢楼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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