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2/3 页)

们的身边寸步不离，他双手环握着咲乐的手，耳边凝神静听着孩子们那‘咚咚——咚——’的心跳声，仿若晨起时远方寺庙的大钟，却远比那更令人沉静肃穆。男人宛若一座雕塑保持着这个姿势，从清晨至正午，再到夕阳余晖洒下。

似乎是风的声音率先迈进，又或者是长久凝视下产生的幻觉，男人灰蓝色的眼眸敏锐地捕捉到那极其轻微的颤动，仿佛蝴蝶那轻轻的扇动，却在心湖中激荡起万丈海浪。

几番振翅，蝴蝶终于跃入苍穹的怀抱，奔向自由的彼岸，追随着属于它的小小梦想。

而织田作之助，也在那一抹清晰的紫色中，自无边梦魇之中重拾归宿。

“织田作！”率先醒过来的咲乐呼唤着床边颤抖着握住她手的男人，这一声呼唤将僵直着的男人唤醒，他紧紧拥抱着孩子，嘶哑的喉咙失神一般喃喃唤着女孩的名字，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慢慢增加了几个小小的身影

“织田作！”

“织田作你别哭！”

红发男人将几个孩子一并揽入怀中，那迸溅开的滚烫泪水，让孩子们也染红了眼，呜咽声随之起伏，洒落一片，唯有彼此之间的双手紧紧环握，就如他们彼此之间的心灵一样永不分开。

屋内的人嚎啕大哭，屋外的人为之哀恸，

衍仰靠在门外，冰冷的墙面透过头皮浸入骨血，那寒意透彻心扉，逼得人冷颤不停，但再黑暗的夜晚终会迎来黎明，就如严冬静候着暖春一般。

衍悄声离开，为里面大难重逢的一家人留出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宣泄彼此之间的情绪，而她，也有她必须要去处理的事情。

“律前辈，还是没有消息吗？”衍注视着视屏上不可名状的蠕动之物，侧脸询问着屏幕上的律

“没有。”银发男人低头翻动着资料，沉声回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你确定不是因为你那个世界的文豪引来的？”

“每个世界都有洛夫克拉夫特，要是都会招来外神，那估计没几个世界能幸存。”衍摇头“所以洛夫克拉夫特可以是锚点，但绝不是起因。”

“那，你考虑过你自己吗？”律合上资料，思索着那些克苏鲁神系的设定，反问道“’外神，是超越人类想象范畴之外，凌驾于宇宙法则之上的伟大之物‘，这种形容，你不觉的很眼熟吗？”

“是指我吗……”衍苦恼的皱眉“是因为同样超位格的存在所以招来了祂们的关注？”

“除去你之外，这样的形容，你不觉的也很像——母亲？”律最后做了个口型，并未真的将那两个字念出口

“前辈你认真的？”衍脸色一变“这跟…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外神既然能够凌驾于世界规则，那么就肯定会有一定的关系。”律沉下脸，凝眉思索“但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也许这些东西早就存在，但是因为你尚未降维就离开了混沌之海深处，所以招来了祂们的关注，这也是一种可能。”

“但现在我要怎么处理这些？”衍将律的分析记下，继续头疼起解决方案来了

“不怎么办。”律挑眉，双手环胸向后一靠“外神，之所以是外神，就在于祂们不可能踏入世界之里，除非祂们想要毁灭世界。可那样的动静非常大，毕竟不是正常的世界泯灭，就像在湖里突然丢下一块大石头，制造出的动荡会在整个混沌之海之中响起，虽然不会惊醒那位，但一些沉睡的继子肯定是会醒过来的。到那个时候，就不需要我们来操心这种事情了。”

鬼知道混沌之海里到底有多少继子，律想起自己曾经向认识的资历最长久的那位前辈询问过的问题，不由地低笑了一声，倒不如说他还蛮期待这些外神出手呢，世界之上的存在们一个比一个谨慎，导致的他也太久没有全力出手过了，骨头都痒的难受了，能有机会揍一波外神也不错啊

“所以，既然祂们不会做出毁灭世界的举动，那么最多也就是对世界造成一定的影响，这些影响就跟你这次的任务差不多，你只需要处理掉那些遭受到祂影响的存在就可以，”

“再说了，衍。”男人大致弄明白一切后就开始变得兴致缺缺起来“你要明白，你的力量并不会低于这些所谓的外神。就算真的打不过，你也可以呼唤那位。”

“可是……”

“放心吧，我们是继子。你以为被视作孩子这句话只是说着玩的？”律摆摆手，安抚道“虽然不能说经常麻烦，但是当你真的没办法的时候，放心呼唤吧，”

“你要明白，相比较我们的安危而言，主世界毁灭都不算什么的。”

“嗯……”衍呆滞了下，有些震撼地点了点头，这她是真的没想到，她一直把继子定位成下属来着，可谁能想到，还真的是被视作孩子啊……衍有些讪讪地挠脸，这，被那种存在视作孩子，突然感觉好有压力啊……

“可是，律前辈，你怎么知道的？”衍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律：“……”

银发男人眼神飘忽了下，不自在的咳了声“我这，也是听其他继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