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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让步的,但如果你嫁给我,作为盛家儿媳,这块地皮即便是送给你,他也毫无怨言。”
周梦岑皱眉,该说盛灏是太过单纯的蠢,还是明知故意的坏呢?
盛坤伦想要的,不仅仅是她这个儿媳,还有如今周氏集团的半壁江山。
当年,周氏集团被周平亭和孙连成两人害得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风险,危难之际,她的父母又相继去世,是她独自挑起大梁,配合司法清收,查找账目,最终在混乱的资金流向中,发现了周平亭和孙连成贷款流向的国外空壳公司,才及时向检察机关申请追加对方洗钱罪名,扣下了正要出国的两人,给父亲平了反。
后来,那些资金依旧没有追回,她和周槐南的信托基金也根本不足以支撑偌大的亏空,所以周梦岑不得不变卖企业家产还清贷款。
但好在她最终盘活了资产,保留住周氏集团。
那段时日,周氏集团四面楚歌,往日盟友包括他盛家大都是隔岸观火,不肯伸出援手。
她一直撑到后来外公一家还以清白,才终于得以喘口气,重振周氏集团。
也是这个时候,眼见周氏集团稳住,盛坤伦才惺惺作态提出让周盛两家联姻,帮周氏集团恢复往日,条件是兰亭地块作为抵押,以超低价卖给盛世集团旗下的圣地集团,而那时,周梦岑手里也只有最后一块兰亭地块了,那是他们一家人多年的心血。
彼时,周梦岑一介女流,年纪尚轻,要在海城这样一个金融大城市站住脚,别无他选。
因为即便没有盛家,也会有其他人,周梦岑也不想费更多精力去寻找长期合作伙伴,不得已答应。
要不是后来书颜的意外到来,也许如今她早被困在盛家,周家也不复存在。
“岑岑?”盛灏见她不说话,神情有些冷漠,心里不由打鼓。
他知道,周梦岑不是寻常大小姐,不是他能把控得住的女人。
可偏生是他喜欢的人。
“不用,”周梦岑的笑容有些嘲讽,“你应该知道,我讨厌这种交易。”
会让她想起七年前的屈辱。
——
彼时,纽约,曼哈顿。
得知周梦岑连夜回了中国,George彻底明白这项合作是凉透了,一怒之下,他直接开车飙至秦墨的公寓。
“Moore!Moore!”
到了门口,George连视频门铃都懒得按,气急败坏拍打着门。
半晌,门开。
后面是一张阴郁至极的脸,眼底猩红,开门一瞬,是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
“Fuck!大清早你喝什么酒?”George瞬间忘了自己来时的怒意,只觉惊诧。
毕竟鲜少有人见到这样放纵自我的秦墨。
金融圈关于他的话题,都是这个男人极度自律又冷漠,喜怒更是不形于色,投资虽然从未失败过,可成功时也没见得他有多喜悦,仿佛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更有人暗搓搓调侃他,每天醒来除了银行卡里的天文数字余额,其他好像一无所有,清心寡欲到不像三十岁的男人。
但唯有George知道,他不过是心中有一个放不下又怨恨的女人。
一年到头,唯一能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情感变化,便是圣诞节前后几天,他将自己封闭起来,喝点酒发着呆,不理世俗。
只是这次,他的反应似乎更为激烈异常。
客厅里满地都是捏爆的啤酒罐,还有未燃尽的烟头,男人领口半开的白色衬衫皱乱不平,颇有几分颓废性感。
“你一夜没睡?”
George着实佩服他的酒量,就这样,都还能脚步沉稳去给他开门,然后淡定无事般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耐问他过来做什么。
秦墨睨了他一眼,靠在沙发上,仰头捏了捏眉心。
何止是一夜,从知道她来纽约那一天开始,他已经没敢合过眼了,生怕醒来,又是一场黄粱梦。
见他如此冷淡失意,George只得暂时压下心中怒火,毕竟作为合伙人,他是自己公司的招牌,又顾及他这几日心情不佳,只能耐心询问:“你昨天跟那位周总,谈得怎么样?”
捏在眉心的两根修指微微一顿,而后缓缓垂了下来。
秦墨掀眸:“怎么?”
她生了病,他又是喂药又是煲汤,最后还亲自将她喂饱,等烧完全退下才离开。
怎么说,也是尽心尽力了吧。
George看着他一脸不耐烦,只觉欠揍,但还是憋着气挤出一个绅士优雅的微笑:“她回国了。”
秦墨面色一僵。
或者说,是瞳孔刹那失焦,望着前方。
有那么一瞬间,他清醒过来,却又好像依旧沉沦在见到她的那一刻。
她从来都这样,就像冬天的雪花一样,毫无预兆降临,又在夜深人静融化,给他留下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看不到摸不着的冷气。
“昨天下午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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