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第4/6 页)
严?也罢,没少什么贵重物件,等她身子好些时再细查吧。江婉柔如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想一出是一出。凌冽的寒冬悄然过去,她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红花嫩柳,一派生机勃勃。
她忽然道:“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大大大
这心心一散,就散到了禁龙司。
不管金桃和翠珠怎么拦、怎么苦口婆心地劝,江婉柔只道:“我想淮翊了。”
顺道和陆奉商议一下,让淮翊在府中念书,他才五岁,天天这么折腾,吃不好、睡不饱,会长不高的。江婉柔自己都没有发现,因为陆奉不常在府,她怀着个金疙瘩,身边众人捧着她供着她,事事顺她心意,不知不觉中,把她的脾气养刁了。
按照从前,她是听会劝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着大肚子,闻着禁龙司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想吐。金桃搀着她,小心翼翼道:“夫人,要不咱们回吧?院子里新栽的迎春花开得可好,或者再听一出戏?上次老祖宗寿辰的麻姑献寿,您说好看呢。”
“不,我们进去。”
江婉柔皱着秀眉,放下掩鼻的手绢。马车晃得她头晕,好不容易来一趟,怎能就这么走了?她是出来散心的,不是图坐马车找罪受的。
金桃和翠珠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两个心腹丫鬟曾私下偷偷商议过,夫人近来脾性有些微妙的变化。金桃来得早,她在江婉柔怀陆淮翊的时候就在她跟前伺候,那时候夫人面团一样,逢人就笑,没吐过一个“苦"字。
这一胎的怀像比上回还好些,怎么就这般娇气。相比于伶俐的翠珠,金桃沉默寡言,但她很聪明。在夫人嫌苦,打翻了几次安胎药后,她忽然恍然大悟,女子十月怀胎,怎么会不苦呢?
只是那时候的夫人,她不能、也不敢说啊。如今所有人围着夫人转,她不想吃的东西没人敢逼着她吃,嫌安胎药苦,泼了,大夫还得装聋作哑当不知道,偷偷改进药方,让夫人得以下咽。
旁人羡慕夫人尊荣,她们只能看到浮于表面的东西,金桃一路跟着她,知道她多不容易,所有的尊荣都是她该得的。
夫人平日对所有人温柔和善,如今她有孕,她们怎么不能顺着她一点儿呢?
金桃没有再劝,从怀中取出一块陈皮,让江婉柔好受些许。可惜她来得不是时候,千辛万苦过来,儿子,陆奉,一个没见着。
陆奉在和刑部的大人们议事,江婉柔不便打扰。陆淮翊本来在好好练字,不小心失手,把砚台磕坏了一角,被陆奉勒令: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于是陆淮翊带上两个护卫,溜达出去买砚台了。江婉柔”
这两好人!她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禁龙司的血腥味儿太浓郁,江婉柔待了一会儿便头晕想吐,翠珠怕煞气冲撞她和腹中的胎儿,好说歹说把人哄走,却在门口碰上了一桩官司。
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丫鬟想进去,被门口的带刀侍卫拦下来,双方正在胶着。
本来不关江婉柔什么事,谁知那丫鬟被逼急了,高声道:“我家主子是陆大人的内眷,我之前来过这里,你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江婉柔瞬间停下脚步。
她回身,仔细打量眼前的丫鬟,衣着不俗,不过她却不曾见过她。
陆府丫鬟几百人,所有新进府的,不管是外院洒扫还是内院伺候的,都会在江婉柔这个主母跟前过一遭,她记性不错,虽叫不出每个人的名字,但自家府中的人尚且认得。
她问:“你是谁?”
丫鬟打量江婉柔一眼,见她丰腴貌美且衣着华贵,以为是哪家贵夫人,她退了一步,愤恨道:“夫人,这起子人狗眼看人低,请夫人为我做主,待我见到陆大人,定会厚厚答谢。”
“陆大人?”
江婉柔好笑道:“哪位陆大人?”
丫鬟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在这里,还能有几个陆大人?我家主君是禁龙司指挥使,陆奉,陆大人。”她不认得江婉柔,守门的侍卫可不瞎,忙拱手道:“夫人恕罪,属下这就把这胡言乱语的女人丢出去一一”“不必劳烦,我问这位这位姑娘几句话。”因为她说的话太离奇,江婉柔不仅没生气,还饶有兴趣地问:“你说你家主君是陆大人?莫非你是定康胡同家,陆国公府的丫头?”
“什么定康胡同?我是城南一一”
绿衣丫头忽然掩嘴,语焉不详哼哼两句,低声道:“反正不在定康胡同。”
江婉柔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柔声道:“那真是奇了,你说你家主子是陆大人的内眷,可据我说知,陆夫人和陆大公子皆住在定康胡同的陆国公府。”
“你家主子是哪位,莫非是陆大人养在外的……外室?”“胡说!我家主子才不是外室!”
绿衣丫头羞红了脸,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我家主子身份尊贵,如今只是一时落魄,请夫人帮我一次,我知恩图报,一定会记得夫人的好。”江婉柔反问,“我连你家主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